乔清许看向说话的管家,不由一愣:“被盗?”
“叔,你先下去吧。”姬文川说,“我会跟他解释。”
管家招呼收拾行李的佣人离开了客厅,等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后,乔清许收回视线,问道:“黎丘行?”
如果是昨天发生的事,那多半跟黎丘行上门拜访有关。
“是。”姬文川并不意外乔清许能猜到,“杯子辗转到了他手里,昨天他来找我就是协商这事。”
“那他为什么……”乔清许说着说着,自己也明白了过来,“他参与拍卖,是想打探情况吗?”
“没错。”姬文川说,“他想弄清楚我是不是真要拍卖,如果是,那他收来的真品就不值钱了。”
“原来如此。”乔清许小声嘀咕了起来,“难怪他会主动来接近我……”
姬文川听到了关键词,眉尾一挑:“接近?”
“嗯。”乔清许说,“他不是说图录丢了,让我重新给他送一本过去吗?我那天去他公司,他还想包养我来着。”
对话中断了一瞬,姬文川像是出现了幻听一般,保持着刚才的表情,问:“什么?”
乔清许还在思考着黎丘行的事,又说:“所以你拍卖赝品,是想把黎丘行钓出来。因为赝品一旦拍卖出去,他手里的真品反而变成了赝品。”
“你确定他是想包养你?”姬文川问,“他不知道你是我的人吗?”
乔清许完全沉浸在事件之中:“但杯子到底是什么时候被盗的?小偷抓到了吗?”
见乔清许完全处于另一个频道,姬文川也只能暂且说回正事:“几个月前在博物馆会客厅展览时被盗的,小偷已经抓住了,但一直没查到转手去了哪里。”
乔清许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说:“怪不得博物馆会客厅的安检会那么严格。”
“你那天去黎丘行的办公室……”
“你迟迟没有把高足杯交给禾丰,是一开始并没有想假戏真做吗?”乔清许打断了姬文川,“因为黎丘行很沉得住气,所以你只能做戏做全套。”
“是。”姬文川耐着性子说,“你跟黎丘行……”
“那你跟黎丘行是怎么谈的?”乔清许好奇地问,“他如果想卖你人情,应该也不会观望这么久了。”
“拖到这个时候,他的人情已经不值钱了。”姬文川说,“他想尽量挽回一点损失,我给了他一百万。”
“一百万?!”乔清许惊讶道,“你也太便宜他了。”
姬文川没有多说,只道:“他花五百万买了这只杯子。”
乔清许基本上了解事情的全貌了。
事到如今,黎丘行完全是自作自受,如果他硬气一些,大可把杯子砸手里也不来找姬文川,这样至少可以在这件事中隐身,不会惹来其他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