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秘点了点头:“好的,乔先生。”
“我有一种感觉,”安茉抄着双手,叹了口气,“他们在围剿我们。”
“不是感觉,就是。”乔清许说。
这只玉玺到底值多少钱,取决于中国人愿意花多少钱为它买单。
因此外国买家都盯着中方的一举一动,一旦中方开始叫价,他们就如猛虎扑食一般,拼命地把价格往上叫,其实就是为了试探中国人的底线。
在这些外国人眼中,最理想的结果是把中国人逼到极限,然后自己再加一点钱把玉玺拍回去,这样中国人最后给出的价格就是“保底价”,只要自己想要出手,就一定会有中国人接盘,几乎是不可能亏本的买卖。
所以一边是高山健等着中国政府丢脸,另一边是外国买家等着捡漏,中国人在这场拍卖中就好像被群狼环绕一般。
“价格来到两千七百万美元,还有更高的出价吗?”
叫价的节奏又慢了下来,拍卖师开始点其他客户,但没有人给出回应。
“姬先生,两千七百万美元您不考虑下吗?”拍卖师的关注点重新来到姬文川这边,努力劝说道,“您能买下那只羊形香炉,说明您很有眼光,这只乾隆玉玺绝对值得您出手。”
乔清许环抱起双手,在陈秘后面指挥道:“加个五十万,不要让拍卖师觉得我们势在必得。”
陈秘应道:“好。”
“两千七百五十万美元,现在是两千七百……两千八,两千九,三千万美元!”
姬文川这边刚一报价,刚才都不给拍卖师回应的客户又开始往上叫,没几秒便突破了三千万。
“妈的,专跟我们作对是吧。”在自家组长面前,安茉也忍不住爆了粗口,“我们干脆叫个一亿得了,反正也不打算出钱。”
“别。”乔清许说,“我们的目的是拖延时间。”
“我也知道。”安茉吐出一口气,“就是感觉很不爽,乳腺都要增生了。”
乔清许看向姬文川问:“还是没消息吗?”
“再等等。”姬文川说,“你看着出价就好。”
乔清许这边的出价一直很不积极,每次都是等场子冷得不行,拍卖师反复劝说后,他才勉强加个几十万美元。
有次更是只加了十万美元,但外国买家仍然咬得很紧。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场子总是冷一阵热一阵。不过当价格来到四千万美元时,不少买家已不再叫价,场上就只剩下乔清许和另一个欧洲买家。
那人也是著名的收藏家,乔清许大概了解他的家底,知道这场拍卖不久就要见分晓。
“四千零五十万美元,姬先生这边愿意给到四千一吗?……四千零五十万美元一次,姬先生?”
场上的拍卖师显然也知道到了最后关头,开始不断向姬文川这边施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