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母听了她前面几句,已觉得厌烦。
好一个乔装作秩的样子,一味贬低自己,摆出一副既然你不喜欢那我也不敢叫妈的委曲求全。
明着是示弱,实则是把别人架起来要挟。她转身本想走,却听到最后一句,都是为了知远。
于是陆母又转回身来,看着她把话说完。
沈轻程仍是一副寄人篱下仰人鼻息的样子,怯怯诺诺地说,“您也知道,我是指着知远吃饭的。把他伺候好了,我才有好日子过。”
“自从上次您来过之后,知远就一直很难过。他嘴上不说,但我看得出来,他后悔自己把话说重了。”
“我来看看您一切都好,没生气伤心,回去和他说了,他一宽心也能多记我几分好,我讨生活也容易些。”
这番话竟不由得入了陆母的心。
她一向觉得沈轻程是靠纠缠陆知远上位求荣华富贵的货色,因此对沈轻程的这段剖白没有半分怀疑。
让她心头一暖的是,陆知远那个混小子,居然还是惦记亲妈的。
毕竟,他若不惦记,他身边逢迎着的女人,怎么肯怀着孕还来委曲求全呢。
唉。
多年冰封的母子之情,今日陆母不由得喟叹。千百样感情瞬间涌上心头。
于是她没再为难沈轻程,由着沈轻程去了。沈轻程也没有再留,她今天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出门一上车,沈轻程立即给陆知远打了电话。
她要赶在陆知远听到流言之前拦住他发疯,不然今天的努力就前功尽弃了。
回家的路上渐渐开始下起雨来。已经入秋了,这雨里也开始带了凉意。她到家的时候,陆知远的车也刚到。
他沉着脸不说话,撑了伞拉开车门接她下来,又拿一件外套把她裹得严严实实。阿姨跟着下来,被他狠狠盯了一眼,吓得后退了几步。
陆知远带她上了楼,盯着她裹上柔软温暖的披肩,又老老实实喝了杯热牛奶,才从她手里拿下杯子,阴沉着脸说,“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没用,轮得到你去伏低做小地通关系。”
沈轻程望了望窗外,雨越来越大了。一场秋雨一场凉。
秋天,是转凉的季节,却也是收获的季节呢。
觑着他的脸色,沈轻程撒娇似的靠在他肩膀上晃了晃,直截了当地说,“现在,是最好的机会。”
陆知远没有说话。
他如何能不明白呢。从陆知行手里抢东西,要么硬抢,要么软抢。硬抢他已经自愿放弃了,过高的负债率风险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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