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疯了吧!再给他一次机会?“威廉姆,你想得也太完美了,我给你机会,谁给我一次重新活过的机会?我的女儿在禁宫内被困了八百多年,谁又能弥补?我生不如死地煎熬了八百多年,就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吗?”
他从浴缸里转了个身,面对着她,“你想怎么复仇,你想怎么撒气,都冲着我来。”
他坚实的心口上有个半圆形的伤,还未完全愈合,没有包扎,就那么一直在淌血。不是伤口不能愈合,而是她一出现,他就心痛,伤口也跟着痛,他全身心都无法集中在伤口上,因此本是被大闹控制的血管与肌肤再次断裂。
他就那样眼神幽幽,满满的情意像是要从眼眶里溢出来,俊逸不凡的脸上全无平日的威严,他只是一个恳求妻子回到自己身边的可怜丈夫罢了。
“凯瑟琳,我知道,你心里还是有我的,而你心里的苦只有我们两人在一起,才能完全弥补。如果你也想弥补玖音,也该让她尝到什么是父母之爱,什么是一家团圆。她这次流产,完全是因为你和汪勋诚在一起的事才……”
“哼哼,你这是把罪责怪在我头上?”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这件事,你可以去向玖音求证,看她是怎么看你的。”
凯瑟琳哪有勇气站到玖音面前去?她从他心口的伤口处移开视线,从椅子上起身,“不让我杀赫瑞拉那三个贱人,就等着给你自己和你的臣民收尸吧!”
“凯瑟琳!”见她要走,他忙从浴缸里跳出来。
她的身影却已经消失在门外……
他的心骤然剧痛,肌肤下被匕首割伤的肋骨也隐隐作痛,让他不堪重负,他蹒跚着一步一挨的走到毛巾架处,拿起浴巾裹住身体,血却迅速浸透布料,他只能找医生求助。
看着地上的血,他却想到了一个让凯瑟琳原谅她的办法,也想到一个让凯瑟琳免伤害梵卓臣民的办法,为此,他
不由得庆幸凯瑟琳对他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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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玖音听到身边有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声音,她睁开眼睛,看了眼床头柜上的闹钟,才六点。室内灯光很暗,只一盏小夜灯亮着,还是镶嵌在棺床上的一盏最小的。
而纪恒晞挺拔的身躯就在这样的昏暗的光线下,走向洗手间。
“恒晞,这么早,你起床做什么?”
“我刚才接到电话,说一个叫威廉姆的人有生命危险,虽然我不记得这个人是谁,但大哥给我的资料上说他是梵卓王,应该是……你的父王吧?”
玖音忙从棺床内跳下来,“什么?父王怎么会有生命危险?谁打来的电话?”
“不知道,号码显示是罗马的,刚刚我已经订了机票。”他的声音从洗手间里传来,“你身体尚未痊愈,就不要跟着去了,在家好好休息。”今天阳光晴好,紫外线更是强烈,最不适宜吸血鬼外出。
尽管玖音还有点困倦,还是强撑着身体进入洗手间,和他并排站在洗手台前开始洗漱,她拿出自己的牙刷弄好牙膏,“父王出事,我怎么能不回去呢?再说你失忆,什么都不知道,你自己去反而会出岔子。”
“这么不相信你的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