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南方人,长这么大,都没怎么见过雪,听说京城每年的雪都是不小的。
晏喻之窥见他眼中的期待,莞尔道:&ldo;嗯,每年都是如此。&rdo;
沈浮光的手掌搭在晏喻之臂弯上,冷意顺着掌心爬到身上,他刚要开口说这事,就听见晏喻之道:&ldo;你一夜未睡?&rdo;
晏喻之瞧见了沈浮光眼下淡淡的乌青。
沈浮光道:&ldo;陛下还不是没睡。&rdo;
他又担心起晏喻之的身体,赶忙将他往里推,&ldo;陛下先去换身衣裳,我去把林子芗叫过来。&rdo;
在外面待那么久,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
林子芗把完脉,道:&ldo;陛下是风寒入体,微臣每日为陛下煎一副药送来。&rdo;
&ldo;退下吧!&rdo;
林子芗没有动。昨日的事,是他不了解原委,质疑了陛下,后面被抓走的那名小太监,或多或少也是跟这事有关系的。
但他也不能做到全然不管,&ldo;陛下,阿辰他会受到什么惩罚?&rdo;
晏喻之道:&ldo;阿辰?&rdo;
&ldo;就是医正院被抓走的那个人。&rdo;
晏喻之本以为那个阿辰是秦王的人,可昨日听秦王一番话,才知晓他不过是被利用的棋子,而乐正闻也特意调查过,阿辰家中的情况的确不太乐观。
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ldo;让他自行去领五十大板,然后你带走。&rdo;
林子芗连忙跪下,&ldo;多谢陛下。&rdo;
万幸,万幸陛下没有直接要了阿辰的命。
沈浮光站在殿外正跟梨白说着什么,余光瞥见林子芗急急忙忙跑了出来,以为是晏喻之有什么事,转头冲进殿内,&ldo;陛下!&rdo;
入目则是一片雪白的肌肤,晏喻之在更衣,光滑白皙的肩背暴露在空气中,沈浮光脑子里不合时宜的想起了之前两人在上阳殿后的浴池里……
想着想着,耳根骤然一片绯红,仿佛要滴血。
那边的晏喻之饶有趣味地瞧着他,慢条斯理地将掉在手臂上的里衣提上去。
沈浮光见他走了过来,顿时慌得不行,背过身就要往外走,&ldo;我我、我先出去,你把衣服穿好。&rdo;
晏喻之大步跨向前拉住了他,&ldo;你走什么。&rdo;
许是太过着急,他的里衣松松垮垮的,衣领处依旧能瞧见一片春色。
沈浮光脑子发懵,抬手就给晏喻之的衣带死死绑了两个结,确保不会散开才放手,重重吁了口气。
晏喻之瞧着那两个结,心中无奈发笑,系的这般结实,只怕到时候这件衣裳直接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