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蔚从未想过一踏进客厅会是这幅光景。
松开绳子后,她本想直接从房间窜逃出去,但又想起高大男子之前所说的话,还有一个人也被绑在这里。
虽然高大男子的话可信度不高,可她还是得回到这确认才得以安心,万一男子说的是真的,真的是因为她而来,那么她要把那人也带走,一起离开这宅邸。
结果真的有所谓的那人,那人还是她怎么想也想不到的人。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这话是她对蓟陌烟说的。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着。
为什么他会在这里?他是为她而来的吗?
此刻,她的心掀起阵阵涟漪,面上的表情不再是沉着冷静。
听到她的声音,看到她好端端地站在他的前方,蓟陌烟心绪翻涌。
江时蔚没有事,她跟他一样解开了绳子。
蓟陌烟走到她的面前,双手一伸,将她拽进怀里,柔声道:「我来找你的。」
他的力道很深,彷彿要把她掐近他的身体。
这一剎那,江时蔚心一跳,他……他在干麻?
为什么要抱他?为什么她不排斥这种感觉?还有为什么她有一种想哭的衝动?
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思绪,江时蔚捶打他的肩膀,「蓟陌烟你在干麻?快放开我!」
蓟陌烟不是个死无赖的人,闻言,他松开双手,让她得以喘口气,整理她紊乱的思绪。
望着他深黑的双眸,江时蔚不知道该说什么,刻意把注意力转向其他地方,恰巧瞥见严倾冽狰狞的表情。
她想也没想地直接走向严倾冽,不料有一隻手阻碍了她的行进。
「你要干麻?」蓟陌烟冷着脸,她又想做什么傻事?
「跟他说话。」江时蔚一改刚刚不知所措的态度冷然道,然后甩开他的手,走到严倾冽的面前,冷声质问,「郁霏的药在哪?」
「你先跟我说韩少懌在哪,我就把药交给你。」严倾冽笑得阴险。
这张险恶的脸江时蔚不知已经梦过多少次,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现在就勒死他。
「你……郁霏他们到底有什么错?」她一把揪住严倾冽的衣领,厉眼瞪着他。
「错的可多了,三年前他们把我们害成什么样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是你们罪有应得。」
「罪?对我们来说罪是至高无上的存在,犯罪才是我们的本业。」
「犯罪是你们的本业?」江时蔚扬高声音,接着失控地打他。
打他,没错她只是单纯地打严倾冽,而且是那种不带任何技巧的乱打。
「为什么这世界上有你们这种败类?为了一己之私而残害无辜的人,我美好的家庭全被你们破坏殆尽,爸爸妈妈他们根本没有错,郁霏和韩少懌也没有错,我更是没有错,你凭什么介入我的生活?把爸妈杀死,给郁霏下毒药,封杀我们,夺走我们的自由,你凭什么!」江时蔚嘶吼道,眼泪不争气地直直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