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就是正式接受芭蕾训练
“笙笙?”车子抵达医院,秦见川轻唤人名字,将她走失的魂拉了回来,“到医院了。”
宜笙舔了下嘴唇,干裂苦涩,她长舒一口气推门下车。
去往急救方向的路,她拉着宜恪的手,语气冷静,“一会儿你得给爸爸签手术单,记住不许哭,再大的事,也要镇定应对。”
宜恪惨白的小脸尽是泪,紧咬着牙齿点头。
急救室门外,宜笙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这时她才有了时间问宜恪,顾鹤澄在哪里,和整件事情的起末。
宜恪握拳的小手微微颤抖着,“妈妈被外公外婆接走了,外公外婆很生气。”
起因是顾鹤澄于纽约接了一桩秘密经济官司,因涉及两家跨国集团,所以从开庭到结束无人知晓其中具体细节。
但只知道被告代理律师团高级律师顾鹤澄在接手后,一路压制着对方律师团节节败退。
其强硬的手段,和铿锵有力的回击招数,震荡了整个金融华尔街。
只是在她赢了这漂亮一仗,和事主返程去向机场的路上时,突遇枪击案。
密集的弹雨,带着肃穆的杀意,一副要让他们客死他乡的决意。
幸运的是,顾鹤澄的司机是一位退伍军人,那天他踩足了油门,轮胎与地面摩擦出的黑色漆印到如今还深刻于纽约街头。
生生带着她从枪林弹雨里冲了出去,可她的神秘雇主却十分不幸的死在现场。
得知此消息,宜清衍第一时间赶往纽约,将顾鹤澄接回国内。
而林胤则是立刻托人四处打探消息,得知了这桩秘密经济案,涉及京港美三地。
顾鹤澄极有可能得罪了港城霍家。
提起霍家,那是从血色里走出来的望族世家。
靠着一个女人,一杆枪,一个港口,一条船。
吃了黑白两道后,霍臻葶主动缴了枪,让了港口与船。
往那把交椅一座,成了红字当头,坐镇一方安宁的堂会女爷。
如今,霍老太太隐退,刚刚接任堂会话事得正是她幼子。
提起那位主儿,全港城人统一评价为——狞厉孤勇,野性难驯,满嘴污言秽语,满腔爱恨汹涌,天赐杀气威慑四方,有着头狼一般的矜贵和凶悍。
总而言之,得罪了这样的人。
势必会要牵连整个宜家。
宜笙握住秦见川的手,手心尽是冷汗,“你知道他么?”
秦见川点头,“我和他夫人是麻省校友,曾有过一面之缘。是个狠角色,但不至于像传闻中那么狠厉。而且也不见得一定就是霍家,据我所知,他们家很早就不做贸易生意了。极有可能是岳母打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