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继祖心中却有了数,知道了你的需求就好办,怕的就是你没需求。
“曾先生,我与先生一见如故,也是有缘,当今天子下旨命我明日起赴大本堂读书,怎奈我家学非此,怕在大本堂中丢人,我倒是想劳烦先生一事。”
“世子尽管说就是,只要在下能办到的,在下万死不辞。”三杯酒下肚,曾棨也变得慷慨激昂起来。
“我想请先生在王府担任西席,我在大本堂上完课之后,先生可辅导于我,酬金月俸百两如何?”
常继祖开的价码可不算低了,之前说过,大明初年,一两银子可以买四石大米,够三口之家一年之用。
曾棨却惊讶的说道:“世子既然用得着在下,在下自当奉命,如何还能要世子的酬金?这却是万万不能要的。”
“先生莫要推辞,先生既然是来赴考,想来也要参加些文会,拜会一些前辈,手上没钱可是不行的,这钱不过是聊表寸心罢了,从今夜起,先生就住在王府之中,我也好向先生多多请益,先生以为如何?”
曾棨虽然不想担负一个攀附权贵的名声,却又因为提出这个事情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又摸了摸了自己荷包,空空如也。
一文钱难死英雄汉啊!
他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世子看重,岂能推辞,在下拜见东家!”
常继祖赶紧搀扶起曾棨,心中大乐,这个状元不就到手了?
重新入了席,曾棨成了常继祖家中的西席,彼此有了主从的身份,也就彻底放开了。
聊了一会儿,常继祖就发现曾棨这个人能当上状元是有道理,天南海北的趣闻,他竟然无一不知无一不晓,而且反应极快,无论常继祖说什么,曾棨想都不想,就能接上。
常继祖心中大叹,怪不得人家是状元呢!
又喝了几杯酒,常升回来,见自家儿子跟个书生在喝酒,心中奇怪,自家儿子什么时候学会喝酒了?
待知道这个书生是自家儿子给自己请的老师之后,常升差点没跑去给常遇春烧高香。
他们常家两代武将,军阵厮杀,却不想自己儿子竟然有如此慧根,竟然想读书了!
这莫非是祖宗显灵,要让常家文武双全吗?
心中激动,常升直接坐下与曾棨喝起酒来,没一会儿,一坛酒就下了肚。
常升面色潮红,而曾棨却神色不变。
这却激起了常升的斗志,之前在军中喝酒,他什么时候碰到过这样的对手。
当即叫下人又搬上两坛,今日他要与曾棨分出个胜负。
常继祖却悄悄起身,出了屋子,叫来常伯,暗暗交代了他去办几件事情。
待常伯去后,他扭头看了看屋里正在拼酒的两人,心中却叹了一口气。
那曾棨在入朝之后,朝野称其为海量,就没有听说过他有喝酒过的经历。
自己老爹的酒量充其量也就是两斤,但是这位曾棨可是可以论桶喝的主儿。
老爹啊老爹,你说你咋这么想不开,想起跟他喝酒呢?
正所谓自作孽不可活,儿子可帮不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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