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荣安院,徐老夫人在给徐凝慧碗里夹菜,“你这脸色看着倒是红润,尝尝这道菜,是采买的婆子从外面买回来的!”
徐凝慧不经意的甩甩胳膊,顿时酸疼无比,早上练了半个时辰的马步,接着就是一些基本的拳脚,可是一种动作,却是重复数十遍,知道老师满意为止!
用碗里的勺子舀到嘴里,徐凝慧大口大口的吃着,昨晚饿狠了,吴妈妈不敢给她多吃,今早眼睛才睁开,就到了沈先生的院子,一个时辰下来,饿的手都抬不起来。
“快快,再给姑娘舀一碗!”徐老夫人欢喜的说着。
锦红才把填好的碗递给徐凝慧,院子里的门就被撞开。“祖母,母亲要把三姐姐和姨娘都送走!”
是俆凝珠!
徐凝慧本想起身去扶,可是被锦红一个眼神止住,心里一动,看了看徐老夫人的脸色,却是出乎意料的平常。
“是珠儿吧,吃了没有,若是没吃,在祖母这里用了再说!”徐老夫人淡淡的说道,叫了小丫头将俆凝珠扶进来。
徐凝珠脸上还带着惊恐之色,显然是被吓狠了,徐凝慧递给她筷子都接不住。
徐老夫人叹息了一声,没了吃饭的想法。将他们姐妹二人早早的送回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一大早的,就开闹起来!”徐凝慧坐在虚提院里,皱眉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到清芷院的时候,母亲已经被气的不成样子了!俆凝珠有些难过,“问三姐姐,三姐姐也只是哭。华姨娘还被关了起来!”
徐凝慧张了张嘴,可是究竟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到底是二房的事情,来祖母都不愿插手,那么自己还是挂起的好。于是便把话题引导了七夕的花灯上去。
一连几日,徐凝慧都在自己的院子里看书习字弹琴下棋,空闲的时候便和五姑娘一起做花灯。
“姑娘,您嘱托的事情,已经有眉目了!”吴妈妈悄声在徐凝慧耳边说道。
徐凝慧点点头,“珠儿,你先做着,我去看看他们挂的怎么样了!”
徐凝珠正做的兴起,也不搭理她。徐凝慧笑了笑,便和吴妈妈到了门外,“问到了?”
“是,只是听说汉中一带的棉花价格更便宜,姑娘怎么办!”吴妈妈说道,“当家的说,今年的棉花产量不如往年,若是要买,得乘早下手才是!”
“这样,点心铺子的生意稳妥了,你让吴贵帮着看着点心铺子,吴叔和吴全跟着之前谈妥的卖家去一趟,帮着选些好一点的,也算是长长见识,若是可以把钱给的足足的,叫他们能多买些便多买些!”徐凝慧小声的说着,“我之前把那枚银簪子上的猫眼石拿到稳妥的店家那里当了,那笔钱也叫吴叔带上!”
“姑娘放心,他们父子一定把这件事办的妥妥的,不会叫姑娘失望!”吴妈妈激动的说。
“另外让小别院那边收拾几间干燥的屋子出来,将来也好存放!”徐凝慧这嘱咐道,提及小别院不由的想起了洪锦书那不明意味的恨意,总是觉得不妥,“妈妈,我总觉得洪家小哥儿有些阴柔过分了!”
吴妈妈闻言抬了头,想了想,“其实流月在卖的时候,就听的人牙子说,洪家小哥儿和洪妈妈来的时候都是病这的!而且···”有些难以启齿的滋味,“而且洪家小哥儿还是个兔爷!”
“兔爷?”徐凝慧不解的看向吴妈妈,见她脸色有些红,一下子便明白过来了,不过心里却是狂喜,若是将宁世子扳弯了,那么自己嫁给他的机会是不是就小很多了!
“咳咳!”吴妈妈咳嗽两声,对徐凝慧脸上的狂喜视而不见。“姑娘,你有没有觉得洪妈妈的两个女儿和洪大叔模样不太一样!”
徐凝慧摇摇头,“见面不多,不是很清楚!妈妈有什么想说的,不如直说就是!”
“奴婢觉得洪家夫妻,似乎交流不多,当家的说,在洪妈妈生病的时候,洪大叔和洪家小哥儿也不见半分关心。”吴妈妈越想越觉得那里不对劲,“不如奴婢交代当家的在汉中的时候打听一下?”
“也可!”徐凝慧点头,“妈妈忙去吧!”
吴妈妈走开以后,徐凝慧好一会儿沉思,才回到屋子里。俆凝珠将兔儿灯笼做好了,拿给徐凝慧看,徐凝慧想起之前吴妈妈说的兔爷,见着面前憨态可掬的兔子,是在有些想歪。
“这几日大嫂日日吐的不行,我去看过几次都是昏昏的睡着!”俆凝珠见徐凝慧拿着灯笼看,想着之前大哥哥答应在七夕节带他们出门看灯笼的。
“嫂嫂怀孕辛苦,诸事不宜,咱们只消问候一二,旁的还是离得远些为好,等她三个月稳定了,自然就可以出门了!”徐凝慧将兔儿灯笼拿开,看了看做的画,想着再做个什么灯笼好呢!
“四姐姐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俆凝珠看着徐凝慧,眼里的清澈不填一丝杂质。
刹那间,徐凝慧心里一阵恍惚,为什么这么清楚?不过是每次府里的妾室怀孕都会在她面前晃悠,然后想着法子怎么陷害她,久而久之养成看到孕妇就躲的远远的习惯!
“难道你想上前看着嫂嫂吐啊!”徐凝慧笑她,“赶紧的,三姐姐这两日都在房间里不出来,做灯笼的事情就落在我们手里的!”
可是还没有等到七夕节到的那天,病情有所好转的太后,却突然传出病情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