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客殿内安静了片刻,喝彩声才起:“龙老的玄气劲力,果然不同凡响。”
声音却不是在殿内,而是出自屏风后。
声音不至于非常熟悉,但吴喆听出来是谁。本来想出言讽刺一下,但考虑到对方刚夸奖了龙老的劲力,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独孤烙从屏风后缓步走出,向众人拱手道:“在下独孤烙与众位朋友赔礼。身体小有不适,正巧过来站在屏风后整理衣装时,周姑娘使出了如此霸气的玄劲,不经意间赞了出来。非是有意在屏风后偷窥,还望诸位见谅。”
身为主人方的独孤烙慨然致歉,众人自然不好为难。
身边的龙老捻着胡须,没有理会他,只是看着吴喆桌前的那昂的冰状龙形。
若是有保存冰体的可能,说不定他要捧回府去挂在墙上。
龙老心里其实也波澜起伏。毕竟是叱咤江湖这么多年了,骤然一日因身体欠佳失去了九成玄气,现在又见到具备自己玄气威力的龙造型,特别是与其他玄功结合的威力展现,未免在心中波澜起伏。
“上酒席。”独孤烙唤来侍从。
众人桌上的茶点撤下,开始换上酒席。
“这位可是天妖宫的慈瑰姑娘?”独孤烙主动走向慈瑰拱手作礼。
慈瑰起身道:“不敢当人殿之主问候,奴家慈瑰。”
她刚才进来时敢放肆,是在于使出一个下马威。可现在人家主子对一个天妖宫的从女如此笑脸相迎,自然不好再过刻意冷漠了。
当然她心中仍旧嘀咕:这独孤烙长得实在是不行。这模样看着都恶心了啊,怎么可能是我们太子的对手。
咱们天妖宫的太子神功如今只是小成,已经长得那叫一个帅!若是大成之后,还会更进一步。到时候绝对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这是慈瑰的腹诽,要不怎么说女人是感性的呢?完全没有理性考虑,长相和功法高低其实没有什么直接的相关意义。
慈瑰又向独孤烙稍微解释了一下太子晚来的原因,可是仍旧延迟模糊,众人还是没有搞清楚对方到底为什么迟到。
“无妨,我们边聊边等。”独孤烙很大气地入座,举起酒杯:“在下晚到,自罚三杯!”
他说完举杯就干。侍女连忙满上酒,二两的酒杯连干三杯。
众人又说了几句夸奖吴喆功法的话语,固定在桌前的茶水也开始融化了。
很快有侍从上前打扫,独孤烙道:“多谢周姑娘今日肯来助拳,天妖宫太子何等威武,在下刚刚失了剑意,完全没有胜算。”
这话我爱听。慈瑰在另一边竖起了耳朵。
吴喆却挑理道:“你们一个失了剑意,一个有事耽搁,结果倒拖累我们这一帮人只能在这里等待。”
“所以在下赶紧好吃好喝供应着嘛。”独孤烙打了个哈哈:“周姑娘且与我瞧瞧,近日收集到的好东西。”
他拍拍手,立刻有侍从开始往上搬东西。
先是一盆花卉,花开七色。镶金边的花盆,白玉的托盘,一看就知道价格菲巨。
独孤烙道:“这是从极西之地贩来的白玉兰花,花开七朵,每色不一。”
吴喆点点头:“看过了。”
她又转向龙老等人:“你们觉得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