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稚言每天要在凉台上进行至少八个小时的体能训练,慢跑快跑负重跑都是在跑步机上完成,持枪静立、各种俯卧撑、各种仰卧起坐、哑铃等等在凉台上特意铺上的运动地毯上做,雷格每天会抽出一个小时时间训练罗稚言的近身格斗。比起最初两天静立三个小时身体就打晃,罗稚言的体能已恢复了很多,但与没受伤之前比,还是有明显的差距。
政治,说到底是为了利益服务的,千年前,迫于外星殖民的压迫,人们不得不打破民族国家的界限,成立了东、西联盟,团结一致抵御外敌。虽然历经百年取得了最终的胜利,但人口锐减,经济、文化等等展缓慢甚至倒退,为了防止再次陷入百年前的悲剧,东、西联盟一直存在着。
但联盟本身就是一种约束力不强的政治形式,当初因利益而结盟,日后自然也可能会因为利益而退出。对于东、西联盟而言,是否允许加盟政权退出,主要的衡量标准为是否影响到了其他加盟政权的利用,如果没有影响反而有利,自然是默许的,只表一些口头劝慰而已,如果影响到了,也简单:经济制裁。
东、西联盟经过千余年的展,早已经成长为单个政权难以撼动的巨人,经济制裁是明着的一把刀,暗中还有一把刀:军事制裁。
洪都山脉,位于东联盟西北面,也是东、西联盟的一个分界线,过了洪都山脉,按千年前的划分,属于西联盟管理。
扎奇政权的府在洪都山脉的西侧,属于西联盟。库斯曼是二十多年前崛起的扎奇政权领导人。
两年前,库斯曼带领扎奇政权宣布脱离西联盟。西联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去了,没想到库斯曼得寸进尺,居然游说、强迫他周边的几个小政权也脱离西联盟,同扎奇政权结盟,此举已然惹怒了西联盟。
只是扎奇政权地处偏远,西联盟暂时只动用了严厉的经济制裁,尚未使用军事制裁。
数天前,被西联盟的经济管制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的库斯曼,居然打起了洪都山脉东侧属于东联盟的维亚政权主意,强求维亚政权进行不公平贸易,遭到反对后,居然丧心病狂地抓了维亚政权领导人高建沧十三岁的儿子做人质,准备穿过洪都山脉,返回扎奇政权的府。
在交通如此达的今天,两天的时间足矣在太阳系转一圈。然而地球经过千年变迁,有些深山老林、雪山沟壑,纵然使用最先进的交通工具,仍然无法到达,想去这样的地方,只能使用最原始的方法,步行。
洪都山脉拥有数个海拔多五千米的山峰,山顶中年积雪,人迹罕见,就是这样一处地方。
然古老的中华有句老话: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
东联盟最初是以华族为基础成立的联盟,时隔千年,各民族之间的界限早已模糊,但各民族传承下来的文化被完好地保留了下来。老祖宗说过的话自然不会忘记。东联盟一接到维亚政权的求助,立刻派特种部队长途跋涉,先绑匪一步,来到了人迹罕见的洪都山脉。
罗稚言此时就在洪都山脉其中一座五千米高山的半山腰,已经潜伏了四个小时。
这里是翻越洪都山脉的唯一一条山路。
两天前,罗稚言先坐数小时直升机,再坐数十小时高性能越野车,最后步行十数小时走到这里。在方圆五公里内,还有三名他刚认识的战友,同他一起潜伏。
他们目前的任务只有两个字:待命。
已经是五月上旬,两天前才离开的梅馨疗养院已有初夏的感觉,洪都山脉仍然是冬天,潜伏了四个小时的罗稚言觉得自己的四肢都有些冻僵了。
罗稚言真想问问坐在四十公里外指挥车里的雷格,他们还需要潜伏多久。
罗稚言,确切地说,雷洋是被派来执行任务的特种部队成员之一,和他刚结实两天的三名战友,组成狙击小队。队长代号渣神,是一名三十多岁的小个子男人,老特种兵,狙击神手。
罗稚言在特训营就听说过他的名字,据说他成神的十枪,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将某个小队半夜特训的十根香头全部打掉。
用突击步枪在无光的夜里打三百米外的香头,是特训营的常规训练任务。
据说渣神当时跟战友打赌玩潜伏,两个小队的人找了他48小时依然没有找到。若不是渣神天亮后要去参加一场考核,也不会将距离一千五百多米的香头在十秒内全部打掉来结束打赌。
“都精神点,别睡着了,这天若在这个地方睡着了,不用在起来了。”渣神的声音透过耳麦传到每一名狙击手耳中。
“渣队,唱歌吧,不然我真睡着了。”说话的是鼹子,不是南飞大雁的雁,也不是衔泥家燕的燕,而是会打洞鼹鼠的鼹,只听这个代号,就能想象鼹子的隐匿功夫一定很精湛。
“听我唱歌你睡得更快。”渣神淡笑着自黑。
“怎么会,渣队您的歌声惊天地,泣鬼神,听上一曲,三天三夜不敢合眼,比夜鸮的叫声还动听。”接话的叫小龙,变色龙的龙,最善于根据环境隐藏自己。
鼹子和小龙以及他们现在的队长渣神都是联安部知名的神级狙击手,即使没见过,也知道彼此的名头,只有雷洋是纯新的新人。
因而当雷格介绍四人时,除罗稚言外三人彼此打量的目光中,既有惺惺相惜,也有暗中的较量,而看向雷洋的目光则明显带着好奇和轻视,特别是在雷格介绍完顶着雷洋面孔的罗稚言后。
“我弟弟,代号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