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生父,是她这辈子最拿不出手的关系。
顾特助随手拿起沙发上的文件翻阅着。他抬眸,精锐的视线直逼田沁。
“您的父亲一直在老家修养。前年,您共去探望了他一次,去年,零次,今年夏天,他转到北城武警医院,您才……”
“够了。”田沁指尖发抖,“你调查我?”
“不……”她猛地抬起头来,眼中是孩子般的困惑,“江董在调查我。”
顾特助笑了笑,合上文件,语气温和。
“前段时间,您跟池部走得很近,江董也是无奈之举,希望您能理解。”
田沁有些生气,但碍于恩情的缘故,她也更不能指责什么。
她嘴角扯起一个弧度,“我跟我的父亲之间有些过节,也希望江董能够理解。”
顾特助依旧从容地笑着,点了点头,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
他耐心地等待着田沁面色变得缓和些,才继续道:“江董还有一句话向您传达。”
“您说。”田沁点点头。
“江董说:不该肖想的,不论是东西还是人,都还是远离的好。这是他的底线。”
田沁微楞。
她沉默地思考了片刻。想起自己同江董唯一一次有些误会凝固的见面,她很快地便明白了什么。
“池曼阿姨,也是这样想的吗。”她神色依旧清醒,只是指尖依旧泛着白。
顾特助没有多言,点了点头。
田沁没感到有多少冒犯,因为江董的观点与她的出奇的一致。
于是她只是淡淡地笑,“知道了。”
看到田沁没有什么过大的反应,顾特助很是满意。
“池部说过想要认您做干女儿,但是您一直没有同意,是吗?”
他的语气越来越像是在审问,田沁轻轻吐了口气,有些自暴自弃。
“对。”
“那现在呢?”顾特助看着她,“昨天,池部同江董说了这件事。江董其实很喜欢你,在这件事情上,他很高兴。”
“是吗。”田沁面无表情。
车窗上流落的雨滴像是一只只爬山虎,只是它是向下落着,不变的是,它们同样顽强。
窗外又是一阵雷鸣,颇有掀翻天地的感觉。
果不其然,几秒后,几道闪电划破苍穹,光亮就在田沁的眼前。
“可以啊。”田沁面向他,突然露齿一笑,“这是最好的结果了。”
她的眼睛弯弯的,就要有细碎的光溢出来。
顾特助没什么意外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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