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连老天也看不下去方行烈这贱男人的行径,他背后突然冲出来一个拿着短刀的人,斜斜朝他刺去,可惜方行烈反应过于敏捷,一脚就将那人踢飞到墙上。
偷袭的人软软的倒在地上,他身侧背着的背包落在地上,方行烈拿鞋尖拨开,夺人眼球的珠宝首饰从缝隙里滑落。
趁他低头的功夫,赤着脚的周连雪悄悄后撤两步,一枪打在方行烈背后。
方行烈大怒,转身就要去追周连雪,却被地上那个男人一把抱住小腿,楼下那个拿着斧子的此时也已经缓过神来,狂躁的提着武器要上楼来杀人泄愤。
宁小春的手臂被管事拧在身后,少了一只鞋子,走路时一高一低的。
加上那个拿斧子的,管事一行人一共六人,此时守着宁小春的就他和另外一个,停机坪上风雪大,宁小春身上衣衫单薄。
个子稍矮一点的年轻男人见宁小春赤着的那只脚戳在雪地里,冻得嘴唇发青,忍不住向管事提议:“要不咱们去直升机里面等吧。”
“你还有功夫怜香惜玉。”管事神情冷漠,思及宁小春此时是他们最大的保命符,又一副白着脸随时会晕厥的样子,在那个男人脱下外套披到她身上时,嘴唇动了动,到底没说什么。
出他们俩之外的人去取藏在房子各处的财物了,也算管事他们倒霉。
宁城死后他守了这座宅子十多年,秦妩一直没来过,就在他忍不住诱惑动了歪心思的时候,主家居然来了。
虽然是座每年只住个把月的宅子,里面存放的财物也足够他们几个人大富大贵几辈子,好不容易把看守宅子的人全都拢在手里,将宅邸里的东西搜刮一空,却遇上了几十年来最大的寒潮。
偏偏是天气放晴准备下山跑路的那一天,这些该死的有钱人就来了。
不过没关系,对付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富贵人,阿远一个人足够了。
除了那个叫方行烈的男人让管事有些忌惮,其他人都没被他放在眼中,然而就连他眼中最弱的宁小春被挟持后都
面不改色。
“谢谢。”她披着年轻男人的外套,甚至非常礼貌的向对方道谢。
她坐在顶楼放东西的木箱上,放松得像是来半夜出来赏雪的一样。
“不……不用谢,你不嫌弃就好。”年轻男人红着脸,结结巴巴的说道。
管事眼神狐疑,她这么冷静,难道是有什么后手?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离众人分开时约定好的时间越来越近,管事看着紧闭的顶楼大门,忍不住焦虑。
霍放将扎在前面人身上的餐刀拔出来,扶着他的肩膀,将餐刀送进对方的脖子,血液飞溅,银光一闪就又收割了一条性命。
“秦姨小心。”他温声提醒听见响动转身的秦妩。
两人几乎同时抵达楼顶。
看着面前被锁得严严实实的天台门,都有些犯难。
“都让开,让我来。”方连雪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伴随着她话音的是一阵让人牙酸的电机嗡嗡声。
她浑身染血,长发里藏着碎肉,手上拿着一台正高速运转的伐木电锯,脸上的表情略显吃力。
方连雪杀得眼睛都红了,尽管两只手都被震得快失去知觉,但她还是舍不得松手,除了刚开始拿到这台
电锯时差点伤到自己,这一路上不知道多顺利。
她上楼时碰到的人全都被成了锯下亡魂,砍瓜切菜一样被她送走。
他们的身体组织像豆腐一样,软趴趴的,掉的到处都是。
这感觉,实在是太爽了。
在秦妩和霍放的避让下,她把面前这道门切了个稀巴烂。
门后是管事惊慌失措的脸,他扯着宁小春的手臂,把她往直升机上推,那个年轻的男人晚了一步,被周连雪拦腰截断。
她身侧的霍放被喷出来的血滋了一脸,他眼神阴沉沉:“你他妈能不能把那破玩意关了。”
“我草,我草。”做完二期心里治疗,沉默了整个任务过程的系统再也忍不住了:“yeyes!yeyes!”
“这太变态了。”它急忙给自己套了个隔音罩,虽然经过这几十年的磨练,它对这种场景已经有了一定的抗性,但面前这种场景真的再看几遍也是让统接受无能啊。
宁小春神情平淡,好像被刀抵住脖子的人不是自己。
管事这时候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这些家伙根本不是他想象中弱不禁风的待宰猎物,他们分明就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