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办女儿的寿辰,借以查看到底有多少人倒戈向他这边。s
竟不知,如此大事,竟被年秀芝这个贱人给生生的破坏了。
听了周乌氏的话,周青江缓缓恢复了理智,原本愤怒的脸色在转瞬之间恢复了平和,不愧是为官多年的老狐狸了,略一思量,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扬手,将那犯人扶了起来,即使此时他恨不得将眼前人千刀万剐,但面上竟涌起一丝诡异的微笑。
“说的是,理应信守承诺,该罚也该赏,爷今天就作主将周秀芝嫁给你,但那二十板子,你仍旧要受,如此可同意?”
赏罚分明,既没有辜息了犯错之人,又信守了承诺,此话一出,又是一阵风潮浪语。
却是赞叹声不断。
年秀芝的惊呼了一声:“爹爹……”已经两眼翻白,直接晕在了姜婆子的怀里。
可惜了这么一位如花似玉的女人啊,便如此便宜的配给了一个满身脏污,丑陋无比的犯人。
姜婆子哪里还敢向周青江求情,只得在周乌氏的示意下,抱了年秀芝慌乱的往后院里去,后头几名周乌氏身边的人跟着,以防这主仆二人再生事端。
一桩事,总算是过去了。
而冷昌修的身上也出了一身冷汗,他虽迂腐,但也不笨,心里也隐隐懂得了年秀芝对他的企图,知道这几次三番的事,绝不是姜婆子口中所说的巧合。
正想着回到家里如何同肖梅姑交待,周润芝的声音便在耳边响了起来。
“怀瑾,你上哪儿去了?我和大哥正四处找你呢!”
方才周润芝去了别处寻找,因此也没能看到年秀芝所上演的一出好戏,她一双灵动的眼睛闪耀着青春的光彩,拉着冷怀瑾的手,热络的好似两姐妹。
冷昌修欣慰的咧嘴一笑,冲周润芝点了点头,便随着男眷一块再度入席。
一切都恢复了方才的详和喜庆,好似年秀芝的事从未发生过一般。
“这不是找人去了么?”冷怀瑾呵呵一笑,与周润芝拉着手一块往楼阁里去了。
一些公子、小姐们,想必是吃饱喝足了,竟围在一块斗起了骰子,俨然把今天的生辰宴,当成了狂欢宴。
平日里被世俗的礼节压制着,真放开来玩,倒也是疯颠得很呢。
“大家都是怎么押的?怀瑾,你也来凑一份!”周润芝倒是熟悉得很,看了一眼桌面上各式各样的佩饰,便知道这些公子、小姐平日里都是不带银子出门,也就将自己脖子上挂的一串珍珠项链给取了下来。
往那大的一方‘啪’的一声,凑了一份。
见冷怀瑾没有动手,她索性将她手腕上的一个普通的玉镯子给取了下来,也未问出处便直接押了‘小’了。
最让大家意想不到的是,冷怀瑾方才将东西押下,从未参与过赌注的周世英竟将手中的那把折扇给押了‘大’。
这把折扇可以称得上是天下一宝,扇骨是用九重山的天山雪玉做成,无论季节变化,通体寒凉,扇面的题字,更是出自天熹朝第一词人柳东沿之手。
就算是景东候,也曾夸赞过其的收藏价值。
不过是一场嘻戏,怎的周世英竟会落下如此之重的赌注,一时之间,公子、小姐们的脸上都露出了错愕之色,却又纷纷的朝着那折扇望去,恨不得这一把立即开了小,而将这把折扇拒为已有。
周润芝瞪圆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大哥,惊呼道:“大哥,你可想好了,这若是输了去,可不能随意便拿回来了!”
即使是玩乐,却也讲究信用一说,万没有输了的东西再要回去的道理。
周世英浅浅一笑,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头妹妹的鼻梁,示意她快些开注。
周润芝的手抓住骰蛊使劲的摇了起来,似乎生怕摇错了,而害得哥哥输了这么重要的东西。
所有人的目光都跟着她手中的骰蛊一上一下,待到她终于停下来,却又死死的盯着那蛊沿,嘴里开始喊叫“大”
“小”
“大”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