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这不是回来了么?来来来,大家坐下来吃饭,肚子可饿坏了!”冷怀瑾噗哧一笑,心里却是暖暖的,这才是自己的家啊,时刻记挂疼爱自己的爹娘,热菜热饭的等着,几日不见,便想念的慌。
大家一块围着桌子坐了下来,今儿个的饭菜可是肖梅姑亲手做的,道道都是冷怀瑾爱吃的。
冷昌修乐呵呵的看着女儿,与肖梅姑争宠似的,一人夹一道菜,直把冷怀瑾碗里的菜堆得再也放不下了,这才收了筷子。
“来,让娘看看,怎的都瘦成这样了?周家的饭食怎的也比不上自己家啊,多吃点,得养回来!”每个母亲的心里,都觉得儿女离开了自己的身边,便会过得不好。
冷怀瑾在周家,明明好衣好食,还长胖了不少,一回来,却硬是被肖梅姑说成是瘦了。
她无奈的笑了笑,开始一口一口的吃着碗里的饭菜,还别说,久了没吃母亲做的菜,倒真是香气扑鼻,滋味可口呢。
冷昌修看着她吃饭时那狼吞咽的模样,也乐了起来,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吃饱喝足了,又和父母说了一会话,冷怀瑾总算得了闲回到房里休息去了。
美美的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杆,却是没人叫她。
洗漱好出来,却见肖梅姑已经准备好了热腾腾的早餐了,唤了她坐下来吃。
“娘,你怎么不吃?”一手抓着个包子,一手拿起筷子,夹了些肖梅姑亲手做的酱菜干到碗里的白粥上头和着一块吃,只觉得这味道比起周府的山珍海味都要香得多了。
“我和你爹早就吃过了!”肖梅姑笑看着冷怀瑾吃东西的样子,心里是既欣慰又心疼的。
她吐了吐舌头,这才想起,自己今儿个是睡晚了。
待吃过早饭,便与张全一块在果园里巡视,眼下,正是果树的休眠期,她种的果树大多是夏季产果,因此,秋季反倒安宁了,果农正为果园除枝、杀虫、顺便将冬季的保暖工作提前给做好了。
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就好似当初她吩咐下来的一般。
绕了个弯,来到葡萄圆中,想起自己离开时,那葡萄正是采摘的时候,眼下已是枝枯叶黄了,不禁回转身来问张全:“那些葡萄酒可安置妥当?”
张全点了点头,笑道:“没有小姐的吩咐,连老爷和夫人也不给进地窖去!”
也不是冷怀瑾多心,近来,冷记酒楼的酒水卖的尤其好,许多酒楼都弃了刘家,纷纷向冷记购买酒水,年头酿制的苞米酒和谷酒已经几乎清空了,接下来,她要做的便是收稻谷和苞米,准备来年有足够的货物。
“那就好,记得地窖周围不要摆放一些易燃物,明儿个送两坛子桃子酒到冷记酒楼,这两天会有贵客光临!”
张全做事,冷怀瑾还是极为放心的,张全这人外表粗犷,但心思却极为细密,若不是他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冷怀瑾倒想将他培养成经商的能人,只是可惜了。
这般想着,赵楠已经跑了过来。
“怎么了?”看她满脸的汗珠子,冷怀瑾不禁笑道。
一个姑娘家,做事麻利是不够的,她还缺了一颗七巧玲珑之心,既然赵楠有心要跟着她,进京之前,她便也有心将她栽培起来。
“小姐,刘家二少爷今儿个一早便在酒楼里耍起了酒疯,说是等不到小姐,他就不走了!”果脯铺暂时关了起来,将仅剩的一些果脯移到冷记酒楼里卖,门口也贴了通知,因此,赵楠便不需要在那边了,可以安安心心的跟在冷怀瑾的身边了。
“哦?竟有这事?”想不到贵客还没等到,倒是先等来了刘景了。
冷怀瑾失笑,却是扬手示意张全准备马车。
横竖都是要过去的,为免多生事端,她还是在贵客来临之前,将刘景给打发走了。
“可不是……小姐,这怎么办才好?”赵楠也拿不定主意,虽说觉得刘景来找冷怀瑾的事有不妥之处,但总归还是同情刘景的。
听闻,他近来打理刘家的生意,竟赔了不少银子,刘家酒庄的酒水如今也滞留了不少,若是再这么下去,只怕刘家的客都得跑了,如此一来,刘家第一酒庄的名号,终归要保不住了。
他心里难过郁闷,也是常理之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