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千邪说到一半的时候,便站起身来,向台阶主位上坐着的众人做了个抱歉的手势;
至于坐在他下手位的那些人的话,他连正眼都未曾瞧过;
“将军说的这是哪一年的笑话”众人都还处在震惊之中尚未回神,说这话的人是茉儿;
她像是个旁观者一样随意抛出这么一句话来,在场的人都有些反应不及;
这时只有古一兮一个人抱着看好戏的态度,端坐在那里一味浅笑;
古天绝、曲幽然、诡岩这三个人的心在宫千邪说话的时候就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茉儿这一出口,把曲幽然惊得险些将手中的酒杯摔落;
她手中的这杯酒已经全部洒出,这是她人在竹席之后,众人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
“夫人别闹了”宫千邪调笑的望着竹席后的茉儿“别让旁人看了笑话”
“呵呵”茉儿讥讽的笑出了声来“宫千邪你脑子是有病吗?”
“失忆症?看过北国的大夫了没有?”
“看在以外的情分上,要不要让本宫身边的诡岩替你把把脉,治治你的疯病”
“还有你给我记住这里是西跃,不是北国,在我西跃的朝堂之上,岂容你一个北国将军放肆”
“你再敢胡言乱语,就别怪本宫手下无情,狠下杀令”
茉儿的这一番话惊得众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个,他们宁可发威的是古天绝,也不宁愿是古女茉儿;
务子集像个石头一样一直坐在那里,不说话不喝酒也不吃菜,但是他将在场所有人的对话都悉数的停了进去;
宫千邪的出现是他刻意安排的,照道理西跃选婿他们本可将北国拒之门外,但是他偏要反其道而行;
他万万没曾想到的是宫千邪竟然胆敢前来参加招婿,这是一个意外,一个意外的收获;
既然他来到了这里,那么他就要让他出现得有价值;
他要让古女茉儿亲手跟自己的前程往事做个了断,一味的逃避根本不是解决的办法;
他要将她置诸死地,置诸死地方能后生;
古女茉儿未来的路必须按照他的计划走,因为他的计划才是完全的;
他要让所有人知道,这个世上不止有血灵巫女,还有他务子集,若没有他务子集,血灵巫女也只是一个摆设;
他要万古留名,永垂青史,这是他这一生所追随的,这是他的梦,一个从未告诉任何人的梦;
他不甘心永远居于一个小丫头的身后;永远都不可以;
“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宫千邪咬牙切齿的看着竹席后的茉儿;
不知道是因为隔着竹席还是什么缘故,宫千邪只觉得竹席后的那个女人陌生;
特别陌生,跟从前像是两个人一般;
突袭和煦楼那日他就发觉有些不对劲了,但是他并未去深究些什么;
他只会在意他所在意的人和事,古女茉儿,不在他在乎的范围内;
“你越矩了”说这话的是古一兮;
他只是稍微的将声音沉着了一点,就让在场的人不寒而栗,周身像是被一阵冷风吹过一般;
宫千邪就是再狂妄自大,也不敢在古一兮面前多做放肆;
他只是将眼神恶狠狠的停留竹席后的茉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