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姝道:“大公主殿下对您赞不绝口。”
“原来如此。”施春浓心花怒放强装淡然,“不过是些旧事,不值一提。”
陆姝一把抱住她的腿,双眼满是崇拜,“师父,又不是丢人的事儿,有什么不能提的,您往后教我习武的时候,多跟我说说嘛,好不好?”
施春浓掩不住窃喜,还一副教她缠得没办法的样子,无奈地应:“好好好。”
“谢谢师父!”
施春浓好气又好笑,“好生说,姨母还能不答应你吗?”
陆姝黏着她站起来,叹气道:“还不是我娘,她吝啬极了,连拜师礼都不愿意出,我只能自力更生。”
方老夫人知道她们母女是在玩闹,先前心疼的心情消失,又觉得陆姝伶俐,怎么看怎么喜欢,免不得挑剔施春浓,“春娘能教好孩子吗?”
施春浓反驳:“我连舞刀弄枪都不在话下,教个孩子有什么难?”
陆姝连连附和:“我信任师父,师父肯定能教好我。”
她们姨甥亲缘,方老夫人还能说什么。
而施晚意注意到老夫人的沉默,教婢女将她准备好的登门礼呈上来。
陆姝意外,“你备礼了?”
“自然,拜见长辈,怎会不备礼。”
只不是拜师礼罢了。
施晚意对方老夫人笑道:“老夫人,一点薄礼,希望您笑纳。”
方老夫人客气地推辞,“既是亲家,不必太拘泥。”
施春浓可不与妹妹客气,直接道:“母亲,收下便是。”
&nb
sp;方老夫人一顿,没再拒绝。
她们婆媳的关系,跟施晚意先前以为的大不相同。
施晚意心生好奇,没表现出来,转而道:“阿姐,我将陆姝留在这儿,你尽管教导,午后我派人来接她。”
然后便提出告辞。
施春浓没挽留她,亲自送她。
出府的路上,施晚意才道:“阿姐还说你家老夫人极不喜欢你,我瞧着可没有。”
方老夫人确实过于客气而显得生疏,不过并无明显的不喜。
施春浓却很有自知之明,“哪个婆母会喜欢我这样的儿媳?我都怀疑,老太太心里恨不得将我撅出去。”
“所以为何没撅?”
“那谁知道。”
施晚意摇摇头,不再多言语。
府内,方老夫人单独和陆姝在一块儿。
陆姝不怕生,摆足了徒孙的姿态,亲自为方老夫人斟茶。
方老夫人没有孙子孙女,不错眼地看她,“姝姐儿,别忙了,坐下吃点心。”
陆姝装模作样道:“我在家孝顺母亲习惯了,您喝茶。”
方老夫人轻声询问:“你娘真没打你?”
“没有没有,是我顽皮,您看我娘那身量,便是想打我,也追不上我啊。”
这一言,方老夫人信了,满眼慈爱,极溺爱地说:“你哪里顽皮,乖巧的很。”
陆姝头一次听人说她“乖巧”,不好意思起来。
而方老夫人看她这般,喜爱道:“姝姐儿若是我亲孙女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