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娟微笑道:“没关系,她是我表妹,就算她不在,我也到她住的地方去等侯。”
“可是大头领的住所是不准人进入的。”
“她可以禁止别人,却不能禁止我,我不但是她的表姐,而且从小一起长大的。”
她跟在牛本初后面要往前闯,范二横身欲拦,沙老五却一闪到他身边,手指轻戮,点在他的胁下,然后道:“范二,你放聪明些,别说红灯会的大魁首你得罪不起,就是我沙漠鼠沙老五也够你稍磨的了,今天的场面不是你接受得下来的,你还是在一边凉着吧!”
突然人群后掠出一排汉子,约莫有二十八左右,每人都手执一支劲弩,指向他们,为首的那名汉子叫道:“奉大头领谕,来人立即下山,在府城等侯通知接见,如欲擅闯一步者,格杀勿论。”
牛本初怒吼道:“静丫头,你居然给老子来这一套,老子倒不相信你们真敢动手。”
沙老五也沉声道:“朋友,你们要认清楚,你们现在是威胁着红灯会的牛堂主和白大魁首,只要伤了他们其中一人,你们每一个人都将死无葬身之地,到时候陶静静可包容不了你们。”
那批汉子丝毫不为所动,沙老五朝范二道:“老小子,这些混球也许还不知道红灯会,你可是明白的,你警告他们一声别做傻事。”
范二被沙老五点住了穴道,站着像个木头人,苦着脸道:“五叔,没用的,这批人是大头领的贴身卫土,除了大头领之外,谁都指挥不了他们。”
“这么说他们是由陶静静直接指挥的了?”
“一般说来应该是如此的,只是今天却不敢说,大头领从两天前开始就神秘兮兮,谁都不知道她的确实行踪,有时都是她派人传布命令。”
“派人传布命令,怎知那命令是真是假。”
“每道口谕都有大头领的金牌为凭,大头领一共铸了两面金牌,随时带在身边,只要来人手持金牌,那就跟大头领亲临下达命令一般。”
牛本初冷笑一声道:“这狗贱人跟索伦贝子当了几天侧福晋,倒是把皇亲权贵之家那一套学会了,还讲究用金牌传令,牛老子就偏不信这个邪。”
他奋力地冲了出去,那群汉子倒是一点都不含糊,弦声响起处,箭如雨集。假如他们是集中在牛本初一个人身上,牛本初应该会被钉成一头刺猬了。
但那二十名汉子似乎心存不测,弩箭竟大部份集中在白素娟的身上。
沙老五和郝方、天娜、琴娜四个人都像是早有防备,每人从背上卸下一块牛皮盾牌,交合在一起,成了一块皮幕,挡住了白素娟。
有五六支箭奔向牛本初,他拔出腰间的大刀一阵挥舞,居然都砸开了。
那批弩手发完了第一批箭后,又想装上第二批箭,突袭就开始了,不知从那儿冒出来的人影,或刀或箭,或者是暗器,反正是一阵无情的屠杀,这批突击者都身着黑衣,追击着那列青衣的弩手。
一来是事起突然,二来是双方的技艺相差太多,弩手们虽然也有拔刀抵抗的,只是支持不了几合,就被砍倒在地,眨眼间,二十来条汉子全部尸横在地。
沙老五又用手指一戮范二,笑笑道:“老小子,你看见了吧?这就是红灯会的黑卫士,比起陶静静的那些贴身侍卫来,一个抵十个都不止,你还想拦吗?”
范二的脸都吓白了,只是喃喃地道:“这可怎么好?这可怎么好?大头领非剥我的皮不可。”
沙老五冷笑道:“陶静静今天抓破了脸,这太行山已经没有她混的了,你别担心她来剥你的皮,她能保住自己的那身皮就不错了。”
大家一直向里去,范二战战兢兢地跟着,其他的人则躲得远远的,不敢靠近一步。
可见得陶静静的威风还是够吓人的,她太行山的手下硬是不敢进后寨,只有白素娟带着一大批人进来了。
前面有红灯会的弟子开道,进行得很顺利,后寨的房子很大,还是新起的,也住了些人,大部份都是侍奉的丫头婆子,在寝室附近,还抓到了几个面貌俊俏的年轻男子,油头粉面,略一盘问,才知道他们是专门侍候陶静静的。
牛本初直摇头,白素娟无言叹息,胡狼、郝方却阴阳怪气地道:“她在这儿倒像是武则天了。妈的!这么一个骚娘们儿,叫我们头儿那一只眼能瞧得上她”
但陶静静的确是溜了,早一刻前才溜的,她手下的那批侍卫经不起红灯会门下的一顿砍杀,她才脸上变色,匁匆地溜了,这一溜,跑得不知去向。
整个太行山立刻乱得像一锅沸腾了的水,到处乱冒泡,只有白素娟稳坐在鹰愁涧大寨。
首先是白素娟和牛本初两个人具名,用帖子请来了太行山上七处首领,关上大门,密商了半日,不知道他们谈了些什么,反正那七位首领有的兴奋,有的惭愧,回到山寨立刻发布一篇声明。
声明他们这七个山寨,自郎即起奉白素娟为太行山总寨寨主,牛本初为副总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