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庭院时李擎团了两个雪球想偷袭阿鹭,结果被杨依发现,两个女郎合起伙来逮着李擎砸。
“哎哎——新衣裳,新衣裳!沁湿了我阿娘要骂的!”
杨依拍拍手上的雪水:“你穿的是新衣裳,阿鹭就不是吗?偷鸡不成蚀把米,活该!”
“阿峻,别站着笑,过来帮我!”李擎喊道。
李承往阿鸿表兄身后挪了挪,假装没听见。
几人嬉闹着进了正厅,挨个儿向座上长辈拜贺,林雪青笑道:“还是同小时候一个模样,玩乐起来就没个正形。”
贺宁点点头:“这般热闹才是过年。幼萍,你耶娘一行人是元日过了再启程?若是赶得及,还能一同闹元宵。”
杨依笑得乖巧:“正是,我想着赁个院子,待他们来了也方便,只是正月里不大好打听。”
李宣威连忙说:“切莫见外,都督府后院里住得下,旧友聚在一处才畅意。”
“院子一时也难找到合意的,定会在府上‘打扰’一段时日,给都督和夫人添麻烦了。”
林雪青招呼杨依过来,给她抓了把金瓜子:“这样伶俐可人的女儿,谁人不欢喜?”
阿慕本来正在躲长兄往自己脸上贴来的冰手,一听这话不乐意了:“阿娘,阿慕不招人欢喜吗?”
林翡一把将她抱起来:“阿姊来疼你。”
然后腾出一
只手,把方才耶娘赏的金瓜子都塞给她。
李承有些不好意思,走近想接过阿慕:“阿鹭姊姊,她怀里多着呢,莫惯着她。”
阿慕转头冲着他说:“我怀里的给阿姊,阿姊的给我。”
李承不懂这般交换有何意义,林翡却心中了然,想起阿鸾当日送给自己的碎金瓣,不免有些怅然。
林济琅听杨依说起赁院子,也动了心思,吃罢早饭私下同妻子商议。
“咱们的家私细软都留在京城,没能带出来。原本住在这里,吃穿已是定方他们费心。我虽负责屯田,但朝廷并未委派官职,还是定方从府库里另拨的款项发予我俸禄。”
林济琅拿到俸禄的头一个月,贺宁就拿出大半来给林雪青补贴家用,可这小姑子也是实心人,说什么也不肯收,还说“有阿兄操持屯田,定方不知轻省多少,该从他私钱里再给阿兄拨一笔才是!”
话虽如此,也要做长久打算。
贺宁叹了口气:“下回阿鸿、阿鹭再说把俸禄交予我,我也不推辞了,攒些钱置办个宅子,阿鸿早到了娶妻的年纪。”
林济琅心虚地看了眼妻子,贺宁怎能猜不到他是生怕提起阿鹭的婚事,无奈地说:“一年拖一年,她明年就该及笄了,连亲事的影子还没见着。”
说罢又想到杨依:“我看小姑倒很中意杨家女郎,是个活泼灵巧的性子,不过听阿鹭说早就定下婚约,我还是寻机与小姑说一声,免
得空欢喜一场。”
“这么说,我阿妹不中意阿鹭?”林济琅有些欣喜,他也看不上李擎。作为外甥没问题,当女婿还差得远。
贺宁眉头紧锁:“你再这般不上心,阿鸿、阿鹭的婚事皆要被耽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