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能抛却旧恨,与之友好往来。”巍州百姓屡次遭阿勒真劫掠,疫病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自己幼时也险些丧命于阿勒真人手里,林翡始终耿耿于怀。
“阿鹭,这几天我琢磨过当时阿勒真人掳劫你与阿鹤、阿鸾。原先认定他们是要以此要挟阿耶,好攻破巍州城。可按娄清和所说,阿勒真疫病蔓延也是故意为之,若是其中的蹊跷被人察觉……”
“娄清和当时在巍州!”林翡恍然大悟,“你是说,阿勒真发觉有人暗中勾结,并且查到了娄清和身上,疑心幕后主使是阿耶。”
“不错,恰好封城后你三人悄悄离开,给了他们可乘之机。”
“这猜想你可与阿耶说过?”
林翱摇头:“毫无根据,只是推测罢了。不过此次我叮嘱了阿峻打听此事,或许能有线索。”
刚说完这事,玉娘也来了,说军里有些事。林翱站着没动,直到玉娘又瞥了他两眼,他才意识到是在赶自己走。
“女军的事我听不得?!”他怕吵着阿鸾,压低了声音问。
玉娘抿着唇、鼓着腮,颇认真地点点头。
“阿兄,你先回去歇息。”林翡劝道。
玉娘背过身去,林翱看了她的背影一眼,讪讪离开。
事情不大,但有几分棘手。
有个从前在暴室做洒扫的姊妹名叫吴青,与林翱手下的营兵罗三虎情意相投,但罗家长辈不情愿,婚事迟迟提不上日程。
前几日吴青发现有孕,催促罗
三虎说服家中耶娘。
谁知罗家老妇很是泼辣,认定吴青是以此要挟,本就瞧不上她无貌无才又不能侍奉家里,这下直接闹到女军军营来,詈骂吴青为无耻淫妇,难怪与妓子为伍。
当日在值的是杨雪娘,命人将她撵出去。
那罗家老妇直道杨雪娘心虚,叉腰站在营门前,满口污言秽语,罗三虎只道“阿娘,莫说了,先回家”,不敢强拉老母离开。
吴青的好姊妹和做过妓子的四娘等人怒不可遏,抄起棍棒将那老妇连带罗三虎赶出老远,杨雪娘自然也不拦着。
雪娘是打算次日找林翡告状,请她与林翱将军说个分明,好生教训罗三虎。
可吴青气那老妇蛮横无理、罗三虎愚孝无能,立时要堕去腹中孩儿,与那罗家一刀两断。
原本最早宫婢出身的那批女军,虽看在林翡的面子上不曾明着打压排斥四娘等人,但来往甚少。
今日这事一出,见过不知多少腌臜人事的四娘等人,反骂罗老娘时那叫一个狠辣痛快!
于是吴青看她们也亲近起来,落胎一事她担心军中医师泄露出去,想着四娘她们较为了解,便先问起四娘来。
四娘年纪虽轻,也经过此事,皱着眉斟酌着说道:“楼里的鸨子哪管我们死活,也不舍得用好药,几碗灌下去也落不掉,有人气得拿拳头捶。还有个姊妹从两三人高的地方往下蹦,也未成,却把脚崴坏了,如今走起路来还跛着。
”
她说罢又挤出些笑来:“青姊,你早早跟随将军,这事她必会给你做主。你放心去问医师,熬些好汤好药,莫亏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