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是我的错。”他举手投降,向连惜笑着讨饶,眼里却极快地闪过一丝揶揄。
他倾身靠过去,动作缓而魅惑,低沉的声音里尽是暧昧的味道,几乎是贴着连惜的耳朵吹出了一句话:“不过……我晚上可是已经很克制了,只来了一次而已,不然你怎么会这么早就醒了?”
“啊!”连惜羞红了脸,大叫一声捂住耳朵,“谁跟你说这个了!我是问你,昨天我为什么会忽然没力气了,别告诉我这也是你克制的功劳!”
“这……”叶文彰神色一滞,脸上的调笑瞬间褪了个干净。
连惜一看,下意识地认为他这是心虚了,马上乘胜追击道,“怎么?敢做不敢当吗?连下药这种事都会了,还弄得这么老练,叶文彰我还真是小看你了。你这些年到底做了多少欺男霸女的事?”
她开始的质问本来是玩笑的口吻,可说的最后却是连自己都信了。
想想这个男人昨天在她身上使的手段。一个吻,一个触摸就叫她浑身酥麻软成了一滩水,根本难抑,肯定是经历过无数次才能历练出来的。
叶文彰本来正含笑听她埋汰,就当晨起娱乐了,可不料她话说得好好的,突然眼圈莫名其妙就红了。
这下他再没法坐一边看乐子,小心地托起她的脸,拭去眼角的湿润,叹道,“哭什么啊……用药这事没预先告诉你,是我不对。你要真不高兴了,我跟你道歉便是。”
老话说得好。哭的时候都是不能哄的,越是有人哄,哭得越厉害。
这点叶文彰以前不信,现在可真是信了。
他这一服软,刚刚只是眼圈发红的连惜,这会儿泪珠就跟不要钱一样拼命往下掉,擦都擦不尽。
就听那小丫头抽泣着问:“那……那你干嘛要给我用药啊?那种东西不是都说对身体不好吗?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我?还是……”
她突然来了个急刹车,停住了话头。叶文彰却险些笑出来。
就是她不说,他也能猜到下面她会说什么,不外乎你到底是爱我的人,还是我的身体外表之类的话。
不过那丫头还不是太傻,没问出这么蠢的话来。他若真是贪图女人新鲜靓丽的外表,或者火辣诱人的身体,愿意送上门来的何止千百?
但这些话他也就能在心里想想罢了。若真说出口了,这个笨丫头指不定要跟他闹多久,他晚上可想睡个安生觉呢。
当然了,如果可以的话,再在睡前吃一顿“肉”那就更好了……
他脸上的笑意更深,两手从连惜腋下一伸,便将那丫头如小孩一样抱到了自己腿上。一手揽着她的腰怕她掉下去,另一手就扳着她的小手,在指缝间温柔地摩挲。
“呐,你听着,不是所有催情香都一定对你身体有害的。比如我昨天给你用的那种,里面就含有大量浼紮花的成分,对人有少许催眠的作用,还可以降低你对疼痛的敏感度。”
顿了顿,他用更加柔和的语气道,“我看你最近做了这么多次手术,实在不想让你再受一点疼了,所以就擅自拿了紮花香。我保证,以后没跟你商量过,绝对不再用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你原谅我这一次可好?”
说完话,他也不急着要连惜回答,只是顺手拿起桌上一把黑色的桃木梳子,为她轻轻梳起稍显凌乱的发。
半晌过后,连惜终于低垂着头,朝他转回来,咬着唇,神色间似有挣扎。
他笑了,一指点上了她的唇,让她将所有的话都留到心里。
道歉吗?夫妻之间何必这么客气?
道谢吗?那他跟连惜更用不着。
既然都是没必要的,干脆什么都不要说了。
他的小惜大概也明白了她的意思,抬起双臂便搂住了他的脖子,那软软温温的一团趴在他的怀里,真是叫人的心都化了。
不过……叶文彰眼角的余光扫向桌上的戒指。有些话,还是得说在前面。
他轻轻推开连惜的肩膀,直视着她的眼睛,极认真地说:“小惜,以后你有什么不高兴的,要发脾气要扔东西都随你,只有一点,这个结婚戒指不可以随便摘掉,知道吗?”
连惜先是一呆,随即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桌上的戒指,马上便恍然大悟。
看来这个男人也学她一样胡思乱想误会了啊……
她憋着笑,脸上却做出了严肃的样子,一本正经地说:“要我答应也不是不行,但你得先为我做一件事。”
“哦?这也要讲条件?”叶文彰朗声笑了,放开连惜,转身坐到沙发上,长腿抬起,搭到另一腿上,仿佛眼前是极重要的一场谈判一般。
“说来听听。”他饶有兴致道。
“那就是……”连惜拖长了声调,想看叶文彰紧张的样子,可这男人却不上当,始终都是气定神闲地含笑看着她。
她立时就没了卖关子的心情,撇撇嘴,哼了一声道,“求婚咯。”
“求婚?”叶文彰这次可真是吓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