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这老太太看上去精神好了许多······可是为什么那毒怎么会对她没起作用了。
自从她被皇后赐给二皇子为妾后,她便有些害怕方老太太,不似往常那般亲近她,所以一时没察觉到异样。
而金太医自受伤后又被李柔妍给绊上了,便没再来给老太太看病!
裴月蓉有些木然道:“祖母,是蓉儿欠考虑了!”
“现在城中大夫不好找,太医院那帮太医又在忙着研制消除鼠疫的药物,不是生死光头轻易请不来!”方老太太说着低叹一声,“因你这受伤的位置特殊,女医一时也不知要去何处寻?好在姝儿跟着宁世子学了一段时间的医术,前段时日也在日日为我请脉,应是不会比寻常大夫差劲!”
难道是裴亦姝治好了老太太,那她会不会发现什么?彼时的裴月蓉有些心惊肉跳的。
这裴亦姝何时会医术?今日她去见了二皇子,从二皇子的口中得知这宁烨桁确实是医术不俗,前端时间皇帝突发生了喘鸣之症,是宁世子治好的。
可皇帝的喘鸣之症若是发作,连整个太医院都束手无策。
他们二人都给老太太看过病······那······
不可能······裴月蓉打断心中的念头,若是他们真发现了什么,不可能不揭穿出来,就算是揭穿出来,他们也没证据,自个只要咬紧了牙关矢口否认便是。
裴亦姝将她面上细微的变化都看在了眼里,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裴月蓉一时和她的眼神撞上,微不可察地避开了。
裴亦姝挑眉看她,“妹妹在想什么?”
“没什么······”裴月蓉笑得有些牵强,“妹妹竟不知姐姐有一手好医术!”
裴亦姝淡然一笑,“不过是略懂些岐黄之术罢了!”
“有劳大姑娘给蓉儿瞧瞧,可千万不能瘫了······”薛姨娘泪眼婆娑地走上前,道:“当年妾身的父亲就是被恶财主打断了脊梁才在床上瘫了大半辈子,家中柴米无继,不若妾身怎么会被卖进戏班子······”
薛姨娘越哭越伤心,似乎将裴月蓉代入了进去,若是自个这娇滴滴的闺女瘫在了床上,以她那心高气傲的性子怎么会苟活于世······
裴亦姝:“······”
这薛姨娘是什么事儿都爱往坏处想的性子,裴亦姝不得不安慰她几句,“姨娘先别着急,我且先瞧瞧!”
裴月蓉只恨现在自个身子动不了,她真想将薛姨娘的嘴缝上,她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还在提起,难不成是光耀门楣了不成······
裴亦姝一双美眸子沉静下来,写满了认真,道:“你将衣服先脱了,我给你看看背上的伤!。”
“全脱了吗······”裴月蓉咬着嘴唇,似乎非常地难为情。
倒是挺会装,裴亦姝不由想到这裴月蓉和魏凌霄缠绵悱恻的场景,可谓好一番放浪形骸!
见裴月蓉久久不行动,裴亦姝咳嗽了一声,道:“妹妹可是在害羞!?”
裴月蓉有些艰难道:“不能隔着······寝衣检查吗?”
倒是没必要装的这么过头,裴亦姝似乎有些头疼道:“我的医术倒没有这般炉火纯青,能隔着一层衣料看出伤势来,不如薛姨娘还是另请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