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御个剑,你们搞这么大的乌龙!光天化日之下,不像话!”
“老师!周茹请求把陆颜这种邪魔派的魔鬼给抓到地牢细细审问!她一定是邪魔派来的卧底,想致我们于死地啊!伤及同门,这难道不是重罪?!我的清白,她们三个的清白,陆颜要如何赔!”
闵素两头不得罪,作揖:“老师,我不认同,陆颜是无意识地情况下,做出的意力反应,是无心的。此前我们也见识到了,她的冰质前所未见,因此控制不住也是情有所原,日后在我们清河派进修,学得所成说不定能与邪魔派抗衡一番。”
“闵素!你放屁!她可是伤及同门了!”
老者心中权衡了一番,并不想把事情闹大,瓮声瓮气地发问:“周茹,你方才说伤及同门,哪里伤及了?”
“自然是手!”周茹气得胸脯都一抽一抽,一手抬着那只痛到脱力的手臂露出来,自己见了却哆哆嗦嗦说不出个话来。
“伤在何处?”
周茹脸色如吃了屎一般难看。
不可能!明明手臂感觉血肉都在绞,怎么可能半点伤痕都没有!定是内伤!老者探手测了测,摇了摇头,下了定论:“莫要再胡言乱语,牵扯不清。此事往后不得再提,否则按门规处置。”
“我不服!我好痛!凭什么她…”
“周茹。”老者眼睛如鹰般盯着周茹一行人,严肃的神情仅仅喊了名字,就让所以弟子感到一阵不寒而栗,“你应该清楚,清河派不论人身世家族背景,喜欢正气的弟子,也讨厌不明事理有违师命的弟子。”
为什么只针对你。
老者虽不怎么负责,但可不是个蠢的,他的眼眸这么发问着,威压着周茹,若是越闹越大,查出来什么。对他,对周茹,乃至对整个清河派都有巨大的影响。
“……是,弟子,遵命。”周茹牙都要咬碎了,不甘心地妥协,忍着剧痛,带着恨意地看着依旧昏迷,惹许多人怜爱的陆颜。
来日方长,陆颜你这个贱人给我等着,别让我抓住你的空档,不然定会将你碎尸万段!!
——
“咚!”一把弯刀稳准狠地插入了在案板上垂死挣扎的鱼的腮边,楚余伶熟练地解剖,瞬间,鱼肚里的内脏被捣得模糊不堪,鱼刺和鱼肚稀碎地混在一起,应当就像那个针对废物的人的手臂。
如何混人耳目?楚余伶垂眸,细针穿梭在骨肉间,除了呼吸,鱼看起来完好无缺,连鱼鳞都巧妙地复原。
一场“闹剧”收场。
废物小姐,你会喜欢我送你的这个礼物吗?希望你月末,也能做出正确的选择,别让我寒心,让我再兴奋,久一点。
……
夜晚突如其来一场急雨,下得淅淅沥沥,连高傲的松都要俯腰,空气中弥漫了泥土和草反上来的气味,说不上好闻,也不难闻,是雨夜特有的气息。
清河派的最深处,是派主所栖之地,水晶球记录下今日派内发现的事,他睁眸,喉结和胡须动了动,只觉得眼前似乎有一团雾,看不真切,总有一种预感,希望是真的……
派主起身,缓缓绕过水晶球,把一本经书放置颠倒,一个暗室腾地打开,这里面,全是他的收藏品,走了十分钟,才见一间密室,派主将绳结扯下,黑色幕布缓缓上拉。
随之,是无数个玻璃瓶灌,里面深浅不一的“特殊材质”装载着一幅幅人的眼珠,从下到上,分为劣等—普通—优秀—卓越,万里挑一的那个牌子,还是空荡荡的。
派主双眸紧闭,还是欠那双眼睛,那是无法替代的东西,那是至高无上的艺术品…光是想到,泪水已经满凝眼眶。
这些年结实了不少暗街的人,有爱收集女人头发的,也有爱收集人的牙齿的,他则唯爱眼珠。
暗街,是一所不见光的交易地。
每获得一双珍爱的眼珠,他便会操控傀儡去外面杀一个十恶不赦的邪魔派人来消除罪孽感,他从不出派门,就连和皇室的交易,也只是派一个老头模样的傀儡去交谈。
对了,每副傀儡,都有他亲手安装的眼珠,附之意力,便又会栩栩如生。
每对眼珠的故事,他也记得一清二楚。这对,是和一位收藏发丝的人换的;那对,是不幸故去的清河派弟子,派傀儡给她贫困的家人千金万两,争得同意,取下来的;还有舍不得用的那对卓越品质,居然会出自一个奴仆身上,他恳求自由,代价是眼睛。
你情我愿,算不得违心违德。
各取所需罢了……
加上整个诏安国都由自己扶持起来,那些人民避免了战乱,不用忍受灾荒蛮夷,不用忍受难以负担的税率,不用担心邪魔派的入侵,还有谁会来谴责,或是发现自己这个无伤大雅且问心无愧的小爱好呢?
话说回来,这次的弟子,倒是比往年的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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