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果然是个处女!”朱燕抿唇一笑,颠倒众生的笑颜迷倒一旁的众多女学生。
玉秋棠闷闷不乐的挥动扫帚,细小的雨滴斜打上枝楹,枯黄的落叶缤纷飘落。没多久,豆大的雨滴淋湿她的发际,她猛然回神,匆忙收拾用具,转身跑进教室。
宽敞的大楼只留下合唱团练唱的馀音,室内徒留几张歪七扭八的桌椅。
玉秋棠支著下巴,遥看大雨中朦胧的万物,操场边男篮队叫嚣的喧闹——未竟的球赛,场内、场外的人不愿因大雨而暂歇,企图以奔放的热情挥洒青春。
她一时忘了回家,午後的大雨,操场上的活泼生气绊住了她的目光。
一颗头突然闯入她眼前,她骇了一跳,特别是看清来人之後,她惊诧更甚。
“看情郎啊?看得那麽入神!”银白色头发嚣张的在她跟前晃荡,朱燕咬著一支菸,斜倚在窗口吞云吐雾。
“你抽烟?!”玉秋棠不敢署信。
“只是香菸而已就大惊小怪!若是告诉你我晚上的消遣,说不定得替你准备担架。”
“我要回去了,再见。”她背起书包,快速的闪出後门,骤雨疯狂打下,溅起的水花乱了她的步伐,她顺著有屋檐的走廊步行以躲避雷雨。
“他妈的!想跟你讲话还得追著你跑。你肯定是故意的!女人总爱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哼!”朱燕边走边唠叨,紧跟在她身後。
“你自己不也是女的,为什麽要说些诋毁女生的话?”玉秋棠忍不住反驳。
朱燕摔然止步,脸上是可笑的呆愣,空白的表情维持不久,紧握的手掌咯吱右声。
“你说什麽?!”
玉秋棠不懂她为什麽生气,但她骇人的忿怒吓著了她;顾不得其它,玉秋棠拔腿就跑。
“站住,该死的!你耳聋啊,叫你停下来!”
朱燕暴吼,拔腿便追,但脚踝受了伤,仅能一拐一拐拖著腿跑。
雷雨毫不留情的打在玉秋棠脸上,奔下台阶时,湿滑的路面险些教她滑跤。一没命的跑,跑过大半个校园出了校门,朱燕仍迫在身後两三步达。
“可恶!”朱燕啐了口。
这下可好!原本只想作弄她,没想到她逃之夭夭。
绕过传达室,踩在落叶上的簌簌声令她心惊胆战,她不敢耗费时间回头张望,仅能拚命迈开步子奔跑。
前方一辆轿车的门无预警打开,初华泛横过半个身子探出头。
“上来—.”
“我的衣服……”
初华泛缩回身子,好整以暇的环胸等候,既不开口,也没看她。
大雨迷蒙了她的视线,朱燕的身影闪进她眼帘。她一惊,跳上车子关上门,车子立刻上路,将朱燕狠狠抛在车後:.…
“谁在追你?]初华泛只手掌控方向盘,另一手翻出车後座的毛毯,扔给玉秋棠。
“学校同学。”她不知如何作答,左右为难的神色泄露了她的、心情。
“过来!”初华泛侧看她一眼。
玉秋棠依言倾身向他,雨滴滑落下双颊,秀发服贴垂在两侧,苍白的脸色衬出她的晶亮大眼。
初华泛细看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掏出她上衣口袋的药片——正是黑中带银,那天他一把弹落的药。
他无声露齿而笑,如同料中了某件事,满足的神态尽现。
“茶在那边,把药吞了,”初华泛抛给她药片。
撕开铝箔,银黑的药片映射出诡异的光芒,她小心端过杯子,含了一口水吞进药片。
“这麽相信我?或许我给你吃的是麻痹中枢神经的致命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