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冰红似也被李一定的故事吸引,咋舌道:“人那里能活得那么久?”
李一定双手连摇,正色道:“不要打岔,听我说下去,当时另一个老头听后也说道:
“当然要比,上次被你一剑削去满头的头发,此仇焉能不报。”,说完,两人就起身走到店外的广场上席地而坐……”
李项空道问:“两人如何比法?”
“李一定不置答,继道:“两人坐定以后,运气片刻,同声说了一个“请”字,啸声陡起,两道剑光如闪电般自二人口中吐出,只听那剑光嘶……
李一定口中连嘶,手中带比,脚下连走。
方天华眼看时机业已成熟,向身边的马惠芷一递眼色。
马惠芷早将怀中法宝扣好,此时一挥玉臂,一缕寒光笔直射出,嘶声震耳。
李氏兄妹被李一定的言词神情所吸,一时未察,及至那道寒光来到眼前,已是闪避不及。
寒光飞快地绕着李氏兄妹的颈脖一转,顿闻两响裂帛之声,随之寒光顿杏。
李氏兄妹面覆黑纱被割堕地,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二人面纱一落,就露出了本来面目,众人一看,莫不面面相觑。
其中,尤以司马瑜惊异更甚,险些呼叫出声。
李冰红不但不丑,反而俏艳无比,黛眉杏眼,瑶鼻樱唇,席前佳丽与之一比无,不觉黯然失色。
李项空更不用说了,英姿挺拔,犹如玉树临风,子都在世,但最使人惊异的,原来他就是在“念红后”与司马瑜等人见面的姜子湘。
李氏兄妹先已被李一定的信口开河在脑际中存留了剑仙的印象,此时,又被马惠芷发出的飞剑割断了覆面黑纱,受惊不小,一时,木立当场,说不出话来。
李一定哈哈笑道:“剑仙之说,并非无稽,二位现在亲眼目睹,该不会怀疑了吧!我们这位剑仙姑娘网开一面,只用飞剑割裂面纱,揭穿你们的假面具,若要存心取你们首级,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李氏兄妹惊疑不定,目注马惠芷默然无语。
方天华恐怕李氏兄妹因骗局被揭恼怒,而骤然出手,乃以目示意,众人纷纷起立,环伺李氏兄妹而立。
司马瑜冷笑道:“江湖上的诡波序云,的确使人难以识透,以李兄貌相谈吐,绝难看出是一个设局使诈的骗子,“念红”居那场戏演得精彩叫绝,竟然连说话的声音都改变了,只是碧云山庄为何要如此做,使在下深为不解。”
李项空神色自若,又隐约显露一丝愧色,略显不安地答道:“少侠所责,项空不愿解释,因各有立场,也不欲获得谅解,不过,冷如冰与靳春红二人必然改名易姓,否则,各位休想走出碧云山庄半步”
李项空语气之中并无狂妄之态,众人不由不信,纷纷将眼光投向冷,靳二人一瞥。”
冷如冰怨气已然积压多时,此时,不禁一古脑发将出来,怒声道:“哼!你也太小看了姓冷的,舍命犹可,夺志万难,你不要口口声声出语威胁众人,你们找的既是我和靳春红两人,我们不妨一个对一个,冷如冰自知不是敌手,但却感觉虽死犹荣,武林中只要公道尚存,自有人来为我复仇。”
李冰红冷笑连声,道:“冷如冰!你不要说得这样容易,碧云山庄一语既出,势难收回,改名换姓,从此相安,否则,血洗武林,势所必然,今天只是开始。”
李一定哈哈一阵大笑,道:“姑娘说话好大口气,告诉你,你要是再夸口狂言,惹怒了剑仙姑娘,飞剑一出,你的脑袋就得搬家。”
李冰红脸色不由一凛,冷然道:“冰红奉命行事,只知遵命,不计安危,再说,这飞剑一事,我却不信,你不要虚声恫哧。”
方天华惊问道:“奉命行事!原来还有人在幕后指使,老朽深为惋惜,以姑娘人品,功力,竟会受人骗使而为非作歹。”
李冰红双目逼视方天华。呼声道:“你休要妄想挑拨,冰红从不服人,岂是被人播弄躯使之辈,说出此人恐怕要吓破你的胆。”
李项空恐其失言,忙阻道“红妹!不要说了。”
方天华姣黠地霎霎眼睛,道:“听姑娘口气,此人大有来头,不过,这种藏头缩尾见不得人的鼠辈,方某还不屑一顾。”
方天华原想以不屑的口吻激李冰红说出幕后人来,以了解内情,谁知李冰红警觉甚高,怒目一瞪,转头又向马惠芷面前走去。
李冰红缓缓步去,两眼凝注,轻声道:“适才姑娘展露妙手,令冰红心惊神异,尤开眼界,只因变起仓猝,无暇细顾,可否再展一招示教?”
马惠芷少于江湖走动,阅浅历薄,一时张慌失措,茫然不知所对。
就在这一瞬间,被李冰红看出了破绽。
李冰红突然暴退,探手入抽、取出一根金色细绳,挥臂一抖,宛如一尾灵蛇。
众人不知李冰红用意何在,纷纷暗中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