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电视台去找他人,staff也说没看见。又差不多到了录影的时间,说什麼都不让邱予泽再出去找。只一直安慰他说没事没事,这麼大个人了还怕丢了吗。
邱予泽被拉著拖著就录了影,心不在焉的,只是有些僵硬的笑。
没多久好不容易苏文就进来了,眉角又开了个口,颧骨的地方也有些淤青。邱予泽不由自主的就皱了皱眉头。
等到下了场,拿了苏文的线帽,才发现脑壳上也有伤。混小子还哼哼哈哈的说是踩了香蕉皮摔的。那该是多神奇的香蕉皮才能摔得这麼惨烈。
除了up,谁会跟他和苏文这麼苦大仇深,来上这麼一出。
邱予泽只觉得心疼。不知怎麼的。
摁著小男人的肩膀,还露出一点点嘶哑咧嘴的表情来,大约是怕他察觉了,还不敢太明显。邱予泽拉了把椅子让他坐下来,“收了工去医院。你别进棚了,在这等著我。”
沈默一会儿,又摸了摸他的头顶,“哥会帮你都讨回来的。”
在医院的时候,陪著苏文做各种各样的检查,看著那些单子,居然有些隐隐的心慌。
是怕苏文真的出什麼事。
努力的说服著自己,那只是因为把这个小子当作弟弟看待。却又隐隐觉得似乎并不是那麼一回事。
见不到的时候会担心,分开的时候会想念,一起的时候就会觉得感动的温暖情绪。
也许并不是一个单纯的“因为苏文对他很好”就能概括的了的。
这样混乱的思绪裏,突然就有甜蜜的童声轻轻的叫他,“sa哥哥。”
小女孩的小手拉著他的衣服下摆,小天使一般的样子。
送苏文回家就打电话给了朱婷,只说了三句话。
“我是sa。”
“让你养的小东西别碰苏文,有什麼冲我来。”
“他是我的人。”
就挂了电话。
把那个人划到自己的名目下,并不意味著就是保护了他。
可能是同富贵,又或许,仅仅是共患难。
晚点的时候邱予泽就接到了那个叫小米的电话,带著点哭腔的给他道歉,说是老板已经教过他,不会再惹是生非。
第二天就看见up在苏文面前,有些唯唯诺诺的低著头。
苏文大约是出了一大口恶气,眉眼都是飞扬的,也不管自己还破著相。乌青著一大块脸,笑得像是地痞恶少。
邱予泽摇摇头,苦笑了一下。
他很多时候都是默默的看著苏文的飞扬跋扈的二世祖一般的德行,是种涉世未深的自信和骄傲。像是还没打磨过的璞玉,有种纯粹的美好。
但是邱予泽自己的那些棱角,都被慢慢的磨平了。
於是才会喜欢著苏文那种纯粹的张牙舞爪。
邱予泽常常想,如果没有可可的出现,他跟苏文的关系,是不是就会一直停留在这种状似爱情的亲情裏呢。
邱予泽很喜欢可可。
他同父异母的妹妹也才只比可可大了几岁。每次看到他也都是哥哥,哥哥的叫。眼底都是清澈的像湖水一样的动人情绪。
那天在医院,苏文说胃疼,於是两个人坐在走廊上,慢慢的聊著天。
邱予泽只是刚开口说自己还有一些积蓄,苏文就接过话去说他会想办法,可可的事不用邱予泽担心。
了解他的,还是只有苏文而已。
打闹著的时候,不知怎麼就失去了重心,压在苏文的上方。看著他乌黑的眸,几乎是不由自主的就凑了上去。
鼻尖对著鼻尖,唇已经几乎要相贴在一起。
气氛顿时凝滞了一般,一时之间好像周遭的世界都沈默了消失了。只剩下近在唇鼻之间的轻微气息,三分微凉,七分炙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