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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骆对他点了点头:“沉青。”
把头洗干净的关守宸吸了口冷气,擦着头发出来,见状,把胳膊抬起压在谢沉青肩上:“这人心怀鬼胎呢!”
“过两年应该得叫咱俩哥了吧。”
他看了眼沈骆,又看了眼关佩茹,指了指缩在门边的小黄鸭:“我妹就送给你了沈骆,那只鸭子,她的陪嫁!”
关佩茹睁大眼睛瞪了他好几眼,甩掉沈骆的手,去把可怜兮兮的小鸭子拿回来。
没敢去看沈骆的脸色,她跑去厨房去帮姜姀的忙,还不忘给她哥重重地哼了几声。
谢沉青嫌弃地把关守宸的手打掉:“沾了屎的手别挨老子。”
“……谢狗!你怎么一点都不兄友弟恭!”
“切。”某人不屑。
“……”
关老爷子被他吵得头疼,就让他们几个坐下,几人就在飘着细细雪花的院子里说起事来。
谢母瞧见了沈骆,也是客气地给他收拾了一间房:“沈骆怎么也来玩啊,这下子可就热闹咯,好几年没见,又变了不少啊!”
“谢谢伯母。”沈骆礼貌致谢。
“害,客气什么,你就在这好好玩!”谢母也是看出了他和关佩茹之间的端倪,八卦深意地笑笑。
某人又开始打岔了:“谭同志,别整这套虚的了,你笑得好假。”
谢母白了他一眼:“大过年的,你不要让老娘骂你!”
“……”
谢母给沈骆收拾的房间就在关佩茹旁边,她瘪了瘪嘴,想和关守宸换一下:“哥哥,我那个房间比较大,我和你换一下嘛?”
关守宸睨了她一眼,看穿了她的想法:“你放心得了,他应该还不会这么禽兽,对你做出什么事来的。”
“他要真想干什么,早几年脑子你不好的时候,早就让人家占完便宜了。”
关佩茹:“……”
她羞恼愤恨地踩了他一脚,很不解气,又踩了几脚,然后才气冲冲地转身离去。
“诶!关佩茹你个没大没小的!老子早晚把你嫁出去!”关守宸甩了甩被踩痛的脚,囔囔几声。
关佩茹气死了,再一次地想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哥哥。
没多一会儿,又发生了一件更让她气闷的事,沈骆把她的小鸭子差点踩死了!
她瘪着嘴不说话,捧着半死不活的小鸭子,眼里包着泪花,和她手里的小黄鸭一样可怜。
沈骆抿着唇,锋利深邃的眉眼闪过懊恼,嗓子有点干:“我再给你买一只?”
他方才属实是没见到这小玩意,它蹲在地里,被雪盖住,他走过去的时候就踩到了它,要不是收了几分力道,它大概当场就死掉了。
关佩茹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我就要这只!”
“……给我看看。”
沈骆无奈,淡漠清肃的眼里染了妥协。
她踌躇地把手里蔫了吧唧的小黄鸭小心翼翼放在他宽厚的掌心里,再三叮嘱:“你一定要把它治好!”
他抬眸看了眼她泪眼朦胧湿意的眼眸,沉静片刻,垂了眼睫:“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