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你还是这么讨人厌!”
宋知淡淡扫了他一眼,抬起步子往前走,关守宸呼了好几口气才缓过来,也要跨步回家,但一想到自己这副样子,脚步一转,又跟上了宋知离开的方向。
……
关佩茹睡到日上三竿才醒,窗外绚亮刺目的阳光让她抖了抖阖上的眼皮,缓缓睁开。
抬起裸露凝白的手臂替眼睛挡了挡,翻过身想要继续睡,却被浑身都酸软惊到,昨夜面红耳赤的画面开始在脑海里苏醒。
她拉起被子把自己整个人连脑袋一块儿盖住,羞怒得不行,觉得自己被沈骆给骗了!
正想到他,他就踩着沉稳的步子才进来,她听到动静,往被子里躲得更进一些。
可薄薄的被子盖不住他愉悦磁性的低笑,沈骆大步过来,把她从被子里挖出来。
关佩茹揪住被子,较劲地和他抢了一番,最后没抢过,她眼眶倏地就红了,连带着鼻尖也泛红了些。
想到他昨夜对自己做那样过分的事,非要把她惹哭才好,弄得她浑身都不舒服,现在还这么开心。
她突然又委屈上了,被抢走了被子后,包着眼泪转身背对着他。
沈骆微顿,她洁白如雪的肌肤上布着点点痕迹,那是他对她兽行的证据。
嗓子又干了起来,听着她吸鼻子水汽的声音,默然地把被子重新把她包上,顺势抱起她,认错态度良好。
“是我不好,哪里还疼吗?”
关佩茹气急地打他的手,带着哭腔骂他。
他哄了好久都没好,最后还是他把她压进床间,眯着眼用晦暗幽黑的眼神看她,面容染上,沉声低语:“佩茹,再哭的话,我们只能吃晚饭了。”
明晃晃的威胁,关佩茹听不懂他话里的深意,但他这个眼神她看了一整夜,身子下意识缩了缩,有些害怕:“我不哭了!”
“嗯……我们换好衣服去妈那边吃饭。”好一会儿他才撑着手臂从她身上起来,面色恢复如常。
关佩茹瘪了瘪嘴,趁他不注意,湿着水雾的眸子瞪了他好几眼。
他还在衣柜那给她找衣服,她的衣服大多数都是裙子,他找了几遍,都不是很满意,沉着脸蹙眉,最终选了她为数不多的短袖和长裤出来给她。
“我不要穿这个!我要那条杏色的裙子!”关佩茹摇头拒绝,不想穿这套衣服,觉得不好看。
凝了眼她还红红的眼睛,沈骆最终妥协,依她要求给她给她找她那条杏色的裙子。
她日常用的东西都搬过来这边了,家里处处都有着她的痕迹,她色彩绚丽不同的裙子和他冷硬肃然的军装和便衣挂在一块儿,她女儿家要用的香膏保养品堆在梳妆台上,楼下有她喜欢的家具和风格搭配的窗帘地毯,就连窗台上,都有她最近新养的盆栽。
重要的是,想到以后这个家里还有她,他心里就暖阳如流,对今后的日子充满期盼。
关佩茹在梳头发,她的长发如今长到腰间了,养得很好,乌黑发亮,就是有些难打理,平时都是她妈妈耐心至极地给她呵护护理,现在她自己弄,梳几下就觉得烦躁了。
“讨厌!”
她把梳子扔到一边去,抓着发尾开始扯被她自己弄打结了的地方。
沈骆走到她身后,拿过她的梳子,细心耐心的给她顺好,甚至熟练地给她编了个辫子。
后来似乎觉得有些不妥,他又解散了她的头发,重新给她挽了个发,看着比方才的辫子成熟稳重了不少。
关佩茹左左右右地瞅瞅镜子,觉得他手艺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