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商泽的别墅出来,让秦来来松了口气,难得感谢起商如来,因为她的两三句话,就让商泽失了那啥的性致,她总归不是职业那啥的,对着没感情的人,还能自然地张开自己双腿,少张一回是一回。
天色已经很暗,小区里的路灯,有种朦胧感,隐隐约约地透着银色的光,想借着灯光看清角落,又是嫌弃这灯光太昏暗。
她从没有想过还能跟商泽有什么碰面的机会,毕竟,两个人的生活圈子完全不同,根本不存在碰面的机率,没想到商泽会出现在那里,堵住她的路,她长叹口气,做出一副伤感的模样来,摇摇头。
有钱人的想法难以理解,有钱又有权的人,他们的想法更难理解,比如商泽。
她以为从魔都回来一切都会结束了,实在是没办法说服自己人家泽少对她还真是不依挠了,那也太往她自己脸上添金了,她从来没有那种习惯。
但是……
她的脚步迟疑在原地,远远地看着走过来的身影,瘦高的个子,一身休闲西装,衬得他格外温柔,眉目清俊,过来的步子,能让她的心瞬间悬高,似乎怎么也下不来。
“涛子哥……”
这样的夜晚,这样的相遇,让她突然间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低低地叫出声,她的涛子哥,她心爱的涛子哥。
“来来。”顾涛知道她在前面,没有上前,与她保持着两三步的距离,抬眼凝视她黯淡的神情,故作轻松地露出笑脸,“这都是怎么了,还哭鼻子了吗?”
“才没有,就是见到涛子哥,我高兴呗。”秦来来立即收起那些伤感的情绪,理所当然地挤出笑脸,笑得灿烂,可比六月的艳阳,回头望着商泽的别墅,“涛子哥是去找商如吗?”
面对她的笑脸,顾涛没办法说出今晚的目的,他确实是来找商如,话在嘴边咽了回去,打消了前去找商如的决定,“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不、不用了,这里有公交车的,我自己回去就行。”她找了个借口,下意识地避开他落在脸上的视线,装作坦然地伸展一下双臂,“就在前面呢,我来时看到的。”
他的笑容,让她觉得自己很脏,自甘堕落,大抵说的就是她,可她能怎么样,真要豁出去跟商泽过不去?最后的结果,商泽没有什么事,她最后丢脸丢面的?
顾涛沉默了,前面有没有公交车站,他自然是知道的,方圆几百米之内都没有公交车站,这里是属于豪华小区,都是私家车出入,根本没有公交车站,有是有,也在离小区隔壁的旧小区外头,开车过去不远,走过去是很远。
“公交车这时候都休站了。”他没有戳破她的借口,用了较为缓和的理由,手里捏着车钥匙,指着大门口的方向,“我车子在外面,先送你回家。”
前面没有公交车站,秦来来是知道的,她开车时有个习惯,沿路过来会注意一下公交车站牌,一路过来,没有见过公交车站牌,被顾涛含蓄
的话说得一愣,她有点羞赧,随便找的借口,就让看穿了。
他是细心的人,秦来来再清楚不过,她还清清楚楚地记着他能细心到什么地步,有时候细心到近乎婆妈,她烦他时,他还耐心地劝她,一步步地让她把所有烦恼都放下。
想起过去的事,她忍不住压抑下所有的激动,试图平静地看着他,晶亮的黑眼睛,掩饰不住她心底的激动,如一汪清泉,被溅起激烈的水花,有一种冲动,即将要爆发出来,“谢、谢谢涛子哥,我没事的。”
她转身,手臂却不能动,被人紧紧地抓住手臂,那力道几乎就要拽疼她的胳膊,让她停下固执的脚步,回头看向他,一瞬不瞬,心里似乎涌起一种名为“期待”的东西,让她静静地等待他。
然而……
他放开了她,顾涛松开口,清俊温和的面容,显得有些尴尬,似乎被触及到内心,他站在原地,有些困难地说道,“自己路上小心点,打的比较好,要记得车牌号,知道吗?”
她心中失落万分,却是不肯在他面前流露出半分,依然漾开笑脸,只有她自己知道,对他露出笑脸的时候,她心里是多么的难受,这种文艺的说法,她自己都觉得蛋疼非常,虽说她没有蛋可疼,那就胸闷吧。
“知道了。”她脆生生地回应着,有句话怎么说来的,相见不如怀念,还真是非常写实,即使与商泽再怎么牵扯不清,她还是能够淡定接受,与顾涛,她如同十几岁的少女,“涛子哥就爱这么穷操心,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