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老板说了,这个价太低,不要声张,让人听了去。”家丁还带了话来。
秦东篱点点头:“我知道了。”
今天也到了发放月钱的日子,田黍望着手里多出来的钱:“东家,多了六十个铜板。”
“奖金。”秦东篱笑眯眯地鼓励他,“好好干!”
“嗯!”田黍热泪盈眶,东家花时间教他手艺,还多给他一笔钱……虽然这笔钱又会回到小殿下的手里。
他们其乐融融搞团建大聚餐的时候,田黍和古方婕不约而同收敛笑意,警惕地朝同一个方向望去。
卫竞皱眉:“怎么了?”
“我好想听见了一个女子的尖叫声。”古方婕说话时,还看着那个方向,想要再听一次,看看是不是幻觉。
接着,田黍说的话,让她笃定不是幻觉:“我也听见了。”
秦东篱和卫竞对视一眼,想起了一个多月之前的事。
卫竞:“走!”
秦东篱:“又有流氓了!?”
两人异口同声说出来,争先恐后冲出院子。
夜里的南山小巷还是一如既往的幽静,伴随他们奔跑的脚步声,还有越来越近的喘息和哭泣。
卫竞跑得快,冲在最前面,他一马当先,大喝一声:“滚开——”
随后又是一脚踹上去,把将姑娘逼近墙角的流氓踢开,他没有去看那女子,而是乘胜追击,将倒地的流氓扣住,准备移交官府。
“你没事吧?”第二个超过秦东篱的是古方婕,她跑上来,关切地问蜷缩在墙角,掩面啜泣的女孩。
秦东篱跑了一小会儿,便捂着肚子倚在墙边,好歹制止了恶性|事件的发展,她也不再着急追上去,而是忍着痛一点点滑落到墙根蹲着。
这时候,又有人从她身边提着灯笼跑过去,带起了一阵小风,后面跟着一条大黄狗,在后面是一队家丁。
雕刻店的陈老板又来抓奸了。
明天都要走了,这男人不消停啊,临行前还要来约一炮。
“活该!”
“呸!你有什么脸在这里哭?”
“多行不义必自毙,偷人不得好死!”
“还有你!”老板转头骂道,她把那个渣男也扭过来了,“敢说不是你约过来的?”
那男的衣冠楚楚,很是委屈和无奈:“真不是我……你为什么不信呢?”
老板又呸他:“真是煮熟的鸭子——嘴硬!”
“娘子,旁人都在呢……”
卫竞可不管他们,只押着那个流氓,让古方婕去报官。
“哦。”古方婕正看热闹呢,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东家?”田黍追上来时,在秦东篱脚边停了一小会儿,立马跑前面去,“小卫兄,您去看看东家吧,我来管住这厮。”
卫竞朝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灯笼的背后,蜷缩在墙角的小身子若隐若现,他赶紧往回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