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寅的脸色冷了两分,用力的晃了晃谷耀祖,语含煞气:“你倒是有胆子!看来,是个不怕死的!”
谷小鱼从马车里出来,站在车轴上,居高临下,眸光冷冷又淡漠的望着汗流浃背,脸色惨白如鬼,一幅四处求救模样的谷耀祖,嗤了一声:“我是野种,那你是什么?我可是你的姐姐。你骂我,不止连你也骂了,还骂了爹娘和谷家所有的人!”
她似是十分赞同般的点了点头:“这倒也不错,你帮我骂了谷青一他们和你自己,这让我十分愉快!”
谷小鱼的心尖有一丝丝的细微疼痛,但转瞬即逝。谷耀祖会这样骂她,与爹娘脱不了关系。
以前,谷耀祖顶多是骂得难听一些,或者是打她,却不会骂她这些话。
由此可见,爹娘在暗中是如何辱骂她的。
也越发的证明,她并非爹娘的亲生女儿。
但她不会再像之前那么痛,那么难受了。
一个人再经历了无数的痛苦后,对待疼痛会变得麻木的。
有木寅的威胁在,谷耀祖再是有胆子也不敢再骂谷小鱼,连看都不敢看她一眼,蜷缩着自己的身体。
但注意看会发现,他的眼眸中全是怨恨的猩红,仿佛那濒临疯狂的野兽,随时会和人同归于尽。
木寅:“谷姑娘,要如何处置了谷耀祖?按我家少爷的习惯,一般都是丢到山里喂野兽!”
谷耀祖还真当自己是个东西!
就这样的熊孩子,要什么没什么,若真碰到权贵人家,定会被打死的。
谷耀祖怕死,下意识的吼道:“我不要死!我不要死!娘!娘!你他妈的在哪儿?快来救我!我不要死……”
谷小鱼闻言蹙眉,如今的谷耀祖当众连娘都骂,可见他在家里是如何对待爹娘的。
可这与她无关。
这是爹娘自己种下的苦果,得由爹娘自己咽下去。
再则,若是她教训了谷耀祖,还不知爹娘会闹腾出什么事来。
她懒得费这个精力处理这些事。
“那就……”她刚开口,便听到了一个熟
悉妇人嘶声力竭的吼声:“不要!不要!谷小鱼,尔敢!尔敢!你若敢动耀祖一根头发丝,我便是拼着这条命,也要与你……”
杜氏未说完的话,在看到木寅后戛然而止,她不寒而栗,脸色一寸寸白下去,下意识的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嘴,满眼惊恐。
此人怎会在这里?
她见谷耀祖在木寅的手里,想要救谷耀祖可又不敢,急得如那热锅上的蚂蚁。
谷小鱼听到杜氏的话,心里已是兴不起一丝的波澜了,她连看杜氏的眼神,都变得如看陌生人般:“我伤了谷耀祖一根头发丝,娘便要与我同归于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