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灵拿过手机看看时间,才刚到午饭时间,关山月这是什么情况……
容临面色不佳,挣扎坐起身,这老男人管的是不是太宽了点。
她迅速收拾干净,穿好自己的打底裤,整理下衣裙就开门出去了。
正巧到了午饭时间,走廊上都是陪护人员及家属来回走动。江晚灵小心的看一眼关山月的脸色,他冰凉的眼神淬着毒一样盯着她,吓得她赶紧低下头,跟关山月身后的小鞠一个姿势,站的像小学生罚站。
江晚灵害怕苏御是因为在乎和多年的牵绊,对关山月的怕,是动物与生俱来的先天反射,猎物面对危险时不受意志控制的先天恐惧……
关山月眯了眯眼,精液的味道穿过衣料织物钻进他的鼻腔,他盯着面前脑袋低垂的小骚狐狸,猛然伸手摘了她的发簪,长卷发打着圈儿倾泻而下,他冷冰冰吐了几个字。
“不知羞耻。”
话音一落江晚灵倏地抬起头,表情错愕无措,嘴巴张了张,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男欢女爱,合情合理,但还是被关山月那句嘲讽呛红了眼。她咬住下唇,别开脸,眼睛向上瞟极力控制着眼泪,关山月冷哼一声转身离去,小鞠看了看她,没什么表情的跟着走了。
江晚灵伸手抹掉眼泪,等关山月走远才肯大口呼吸,吸吸鼻子,缓了好久,去公共卫生间整理了下自己又回到病房。
容临看她去了那么久已经有心下床去寻了,进门就看他扶着床头柜站着,江晚灵什么情绪都抛到脑后了,慌忙跑到他身边。
“你要干什么?是要上厕所吗?”
“不是,看你那么久没回来,有点担心。”
“我没事……”
“关山月呢?”
“走了。”
容临疑惑的看向她,关山月那四个字吐的极轻,并未进到屋内人的耳里。但她哼哼唧唧的叫床声,却一个音一个音的砸进关山月的耳朵里。
“他有点急事,我想着,再多呆两天。”
容临当然是欣然同意,乖乖的被她扶上床,陆恩掐着时间提着一大堆午饭回来了。进门看了看两人,脸微红,率先去摆餐,江晚灵端着粥碗,挨着夹了点好消化的小菜一口口的喂给容临。
关山月从上车就没什么表情,原本送她到医院后想回别馆呆到约定时间再来接她。途中改了主意,想着在医院停车场等一会处理下工作也无不可。到了医院又变了心思,直接去了病房,刚到门口那压抑的小猫叫春一般的声音恶心的他眉毛都立起来了。
小鞠自年幼就跟随他,自然知道没有表情的关山月才是他最可怕的时候,就像水下冰山即将崩塌,水面上依然风平浪静。此时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小鞠硬着头皮开口。
“关爷,是去机场还是……”
“人都没齐去什么机场!”他没好气的开口。
……您撂下狠话走的潇洒……她哪会跟上来啊……
“愣着干什么!该怎么做还用我教?”
“是……要是江小姐执意不走……”
“你手里的东西是拿来看的吗?”
小鞠忙提着小手提箱又上了楼,敲门,推入,叁张面孔望过来。
“江小姐,爷在楼下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