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沉澪绛由人服侍到了床边坐下,正准备睡下,却听闻门外传来几道行礼声,紧接着门被推开。
俨然是今夜被邀去参宴的魏玄戈。
原以为他要好晚才能回来,故而她才想先睡,没想到现下不过才刚至亥时他便回来了。
“怎的这么快就回来了?”她起身。
魏玄戈看她一身雪白中衣,显然是要就寝的安置。
“散得早,也无甚可玩的,便早些回来了”他一手扶住她的肩,微微笑着。
沉澪绛不疑有他,点了点头。
“你先歇罢,我去洗漱”
怕吵着她,他还特意去了隔壁的耳房,之前两人大多都是直接在屋里洗的。
沉澪绛躺在床上,等了半响睡不着,她想起他方才的模样,虽然脸上笑着,可总让她感到有些莫名的奇怪。
像是控制不住而刻意隐藏的烦躁。
想了想,她还是掀被起身趿了鞋子出去。
如她所想,魏玄戈确实存着没由来的烦躁,连他都不知道为何。
浴桶中,他揉了揉额角,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后仰将头搁在浴桶边沿。
身边的味道变了,魏玄戈猛地一睁眼。
仰头看到原本应该躺在床上安睡的人儿正站在自己身后,抬着纤细两指轻轻的揉着他的额穴。
方才一进来便看到他形似头疼的模样。
沉澪绛低头看着他,眼神柔柔的,整个人温润似水,“是身子不舒服吗?”
他身上没有酒气,也不知是何处不爽利。
眼前的美人不施粉黛,穿着家常的寝衣,外头松松披了一件外衫,却更有一番难以言喻的韵味。
魏玄戈看着她不说话。
心中像是在黑暗里被她亲手点燃了一簇火。
烧得他有些热。
沉澪绛见他不言语,便更低了些头,“怎的不说话?”
当真是吐气如兰,吹得他脑袋晕晕。
魏玄戈抓住了她的手,“嗯,现在不舒服了”
说罢,他倏地反手将人抱进了浴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