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主,你这是怎么了……”清尘大师一直流泪,双手抓着父亲的手臂,就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一样。
父亲的眉头则是越皱越紧,似乎在很努力的回忆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谁。
“清尘大师,您这样叫他他不会有反应的!”花姐上前道。
“少爷,小姐,您可别叫我大师,要是你们不嫌弃叫我一声尘老就是了!”清尘大师转过身握着花姐的手道。
花姐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当下尴尬一笑道:“清……尘老,我看大家还是回屋里坐吧!”说着花姐上前拉着父亲回了屋里,尘老也是紧随其后,留下我一个病号自己在后边慢悠悠的挪动,这还有没有人性了?
“尘老,你坐!”几人进了房间,花姐急忙给尘老倒茶。
“使不得使不得!”刚刚坐下的尘老忽然又站起来,看样子要接过花姐手中的茶。
“没事的!尘老,你是不是知道父亲以前的事啊?”花姐好奇道。
“咳!说来话长啊,我和堂主一别二十年,整整二十年啊,少堂主也长这么大了!”尘老看着我说道:“我听说过你和陈默的事情,你俩义结金兰,互相也算有个照应!只是当时我不知道陈默就是堂主的儿子啊!”
“也是,姓陈的顺丰市多海里去了,您老不知道也正常!”花姐笑着说道:“您看您现在不是找到了吗!”
“话虽这么说,可是堂主这病恐怕我还要慢慢诊治啊!”尘老皱着眉头道。
“不急,只要能治好,三年五年的我等得起!”我笑着说道。
“少堂主啊,你有所不知,你是等得起,可是洪帮等不起啊!”尘老摇了摇头苦笑道。
“这是什么意思?”花姐也是奇怪的问道。
“这件事还要从你父亲离开洪帮开始说起……”
尘老与我们说了很多,大体上说就是洪帮的内部争端了,当年父亲作为洪门八堂之一的堂主,当时在洪门中可谓是盛极一时,由于父亲为人仗义,同时又足智多谋,很多人都拥戴他
,当时洪门的龙头大哥也是将父亲作为下一任洪门的的接班人培养。
不过当时的八堂除了两位能人,一位是我的父亲,另一位叫做陈国秋!是我父亲的亲弟弟!
两人明争暗斗,尽管是亲兄弟,但是在绝对的权利面前似乎每个人都变了模样,就这样洪门被从内部分成了两派,一派是支持我父亲上位的,另一派则是支持我那从未谋面的叔叔!两派争执不下十年,一直都是相互制衡,没有出现哪个势力变得尤其强大。
但是就在二十年前,父亲和一帮亲信在从大陆去美国的海上失联,之后就再也没有在洪门出现过!
那时候的龙头大哥发出消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但是茫茫大海,去那里找?很快,那些支持我父亲的人有的开始投到我叔叔那边去,毕竟父亲多半是被判处死亡了。
还有很多像尘老这样的人不愿意在叔叔手下做事,于是集体商议之后决定请命到基层发展,其实那次的会议真正的目的是避开耳目暗中寻找我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