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牢头扫阿英一眼,答应我的条件。
我带着阿英来到三楼茶室,在茶桌旁与牢头面对面坐下,准备洗耳恭听他能拿出什么样的投名状。
“老余头没有死。”牢头第一句话就让我倍感失望。
“他目前藏在新加坡。”牢头第二句话倒是提起我不少精神气,我意识到,他有一条神秘消息通道通向境外。
是不是那只看不见的手?
老余头在新加坡是站不住脚,依我对他的了解,只会离钱财更近,而不是走远。
为什么要放出这样的风声?
肯定有目的,到底是什么目的不得而知。
牢头说出老余头两个消息就不吭声,眯起眼睛盯着我,想看我是什么反应。
我自然没有多大反应,手指在桌子上敲几下后问:“你是从何处得知这些消息?”问了没打算牢头说真话。
就算是谎言,如果用逆向推测法,也许能得到一点蛛丝马迹。
牢头睁开眼炯炯发光道。
“老余头告诉我的。”
我确实惊到,诧异望着他道。
“什么时候告诉你的?通过何种途径告诉你?”
老余头还敢跟花宗的人联系,实在出乎意料之外,我敢肯定,他一定在摆迷魂阵。
牢头回答。
“我三个月前接到一封来自新加坡的书信,是老余头亲笔写来,我认得笔迹,顿时明白过来,老余头之前是装死。”
这年头难得有人写书信。
牢头继续说:“论关系,我们俩是兄弟,我十八年前拜老余头为干爹。”这是倒是新鲜事,若要认真,得叫他一声哥哥。
我哼一声问:“你母亲还健在吗?”牢头随口回答:“健在。”
那就算了,这门浸泡在血腥中的亲戚关系算是烟消云散。
由于我问得突兀,牢头答完,愣愣呆望我几秒,又开口说下去。
“老余头正在新加坡追查五亿贴花的下落,他怀疑是一个叫‘老秋’的人,独吞了五亿贴花。”
完全一派胡言。
不过,‘老秋’这个外号式的名字是条新信息,会不会是代表那只看不见的手?
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一切皆有可能。
我嘲讽望着牢头问:“你认为书信上内容真实吗?”说不定信都是假的。
满世界都以为老余头已死掉,他急忙从隐身处里跳出来,宣布自己是装死,普通人都没蠢到这地步。
何况老余头是个老千!
牢头被我问愣住,急忙反问道。
“你也认为是老余头拿了五亿贴花?”
我‘嗯’一声表示认定。
牢头挠挠脑袋费神问:“老余头为什么要写这封信?”他看上去更像一介武夫,智商不会太高,连他都能问个为什么,这封信就大有问题。
“你带信来了吗?”我尝试着问。
没想到牢头还真带在身上,把信拿出来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