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夫人,请您止步。我是御医,我必须对我的病人负全责。夫人,等到德妃娘娘她苏醒过来、她的病情稳定下来的时候,夫人您自然可以探访了。”秦婉清继续道,伸手拦住王夫人。
“你是不是故意拦着我?”王夫人看向秦婉清,想起面前这一位,跟秦心颜的关系,不由皱起了眉头,她莫不是故意的,特意阻拦自己进去找德妃娘娘。联想起今日发生的这一连串的事情,王夫人只觉得心口压着一块大石头。从来不曾这样的被动过,任由别人牵着鼻子走,猝不及防,一点准备都不曾有。
“是谁在吵吵啊。”王永利不耐烦的声音,恰好在这个时候,传了出来,秦心颜不由的想笑,有意无意的开口说道:“王夫人,你家相公醒了,你怎么不去看一眼,反而杵在这里,争着抢着的,要见晕厥过去的德妃娘娘呢。”
“是啊,真没见过,关心丈夫的姐姐、要胜过关心自家丈夫的,王夫人,真的是不一样的女人,让小王刮目相看。”上官安奇打了个哈欠,道。
王夫人脸上一白,看着这两尊大佛,偏偏还不能发作,只得应了下来:“郡主您教训的是,妾身这就过去了。”
秦心颜倒是不急不缓的跟了过去,对着身后比了一个手势,一直潜伏在门外不远处的蓝心会意,将周围的丫鬟跟妈妈们,一手一个解决掉了,这才牵着珠儿的手,迈步跟了过去。
房内,床上,坐着王永利。
他坐的很规矩,背也挺的笔直,是一个跟平常不一样、有些狂躁的王永利。
“夫君,你醒了?”王夫人关心的开口说道,但是其实,她真的并不大想理会王永利。若非他好色、怂包、懦弱到闹出这种事,又怎么会给他人以可乘之机。
现在整个家里乱七八糟,秦心颜还没走,完全不给人以喘息之机。
王夫人正在努力的思考,分析形势,分析下一步要如何,奈何德妃娘娘一直见不着面,完全无法商量。
她的眉头,已然打了结,扭在了一起,寻思着,要不要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王永利,虽然觉得,他就算知道了,也并不会怎么样,顶多叹口气。
“对,我醒了,不过,看你这发丧一样的臭脸,你是不是很不希望我醒过来啊?”王永利见她无视自己,讲话的声音,也变大了起来,语气也很是不好。
王夫人一听他这话,就觉得哪哪都不舒服,就像是一根刺,刺进了内心深处,戳的人烧心窝子疼。
关心他,他竟然还不领情,他凭什么。
就昨天晚上他一直翠儿翠儿的喊着,就已经很让人不爽快了,可他倒好,一睁开眼睛,对自己,竟然会是这样的一个态度,不由怒上心来,也不管秦心颜跟上官安奇都在场,直接就凶了回去。
“王永利,你究竟是哪根筋不对了?我如果
不希望你醒过来,我四处找大夫给你瞧病做什么?你现在是病好了,你就开始得瑟了、开始来劲了?我从早上忙到现在,歇过一下脚没有?!如烟跟,都被林大人给带走了,一会表姐她们就要上门了,还不是得我去应付。你呢,你这段时间都在做什么?你之后又能做些什么?你不体谅我,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要凶我?我忙,我担心,我究竟为了什么,我不就是为了你、为了这个家吗?”
“说的这么好听,为了我、为了这个家,如果不是你这婆娘心胸狭隘、不允许让我纳妾,会这样吗?每一个我看上的姑娘,都没有好的下场,尤其是翠儿,她……”王永利冷哼了一声,看向这个与自己同床共枕九年的女人,内心的声音却愈发的无法沉静下来了。
像是下定了决心,开口说道:“我为什么会鬼上身、为什么会病的这么荒唐与可笑,还不是因为你吗?你不是嫌我拖油瓶吗,那你离开我,不就解脱了吗。”
“因为我?王永利,你个昧了良心的男人,到底是谁,在外面欠了一堆的风流债,要我一直给你擦屁股!”王夫人心寒的看着突然“硬气”的可怕的王永利,晚上要他硬的时候,他不硬,白天不要他硬的时候,他倒是拽的很。
如果不是有外人在,真想把他扔在地上,踹飞了,然后狠狠的打,直到打醒他为止。
“你如果觉得,嫁给我很憋屈,很不开心,那你走吧,我们何必要互相纠缠,互相伤害呢。”王永利道。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王夫人伸出手,就拧住了王永利的耳朵。
但是,很意外的,王永利却没有像之前一样告饶、息事宁人,而是用尽全身力气,攥住了王夫人的手指,狠狠一扭。
王夫人吃痛,要强如她,几时候受过这种待遇,原本就憋了一肚子的怨气,便索性扑了过去,同王永利纠缠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