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话了?”上官安奇看着额头上已经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的秦无惑,笑的是愈发的肆意张扬。
“本官在问你一次,舞翩跹跟你是什么关系?”林志涣问。
在这个时候,陈嘉怡突然开口:“我……我想起来了。”
在场所有人的心,皆被提到了嗓子眼,陈国师道:“嘉怡,你想起什么了,快说。”
“想起,给我送剑的那个人,手上有道疤。我匆忙的时候去抓的,碰到了,但是我来不及去看他的脸,就只摸到了那一道疤。”陈嘉怡回忆道。
陈国师下意识的去看秦无惑暴露在空气中的手,发现光滑如斯,雪皙,并无任何疤痕,皱了皱眉。
秦无惑松一口气,道:“舞翩跹,我与她是知己,但是她会做出这种事情来,我也觉得很痛心疾首。”
“太子爷这是要将责任都推给一个死人?”上官安奇笑,向前走了几步,一把撕掉了捆在地上的小厮的左手袖子:“你的手下,他手上刚好就有这么一道疤呢。”
陈嘉怡起身,“大人,我可以去感受一下他的手吗?”
“去吧。”林志涣点了点头,捕快会意,将她手上的手镣
给解开了,然后押着那个小厮,到陈嘉怡只手可触的地方。
“谢大人。”陈嘉怡闭上双眸,似是在回忆着当时的情景,快而且慌的去抓他的手,触碰到的时候,也是一凉,不由激动出声:“对,就是这只手,是他!是他将剑递给我的!”
“大人,可以结案了。”上官安奇摊了摊手,老鸨看了一眼上官安奇,莫名的觉得他身上散发出了一种慑人一般耀眼的光,而这里,宛若一个修罗战场,诸位全部负伤倒下,只有他是唯一的王者。
“秦无惑与百花楼花魁舞翩跹勾结,设计舞翩跹之死,意图陷害陈国师之女陈嘉怡,现人证物证确凿,暂收入大理寺监牢,等候圣裁。陈国师之女陈嘉怡误伤百花楼花魁,收监一月。”林志涣有些恼,这特么就是一出闹剧!
本以为是一桩人命案,陈遇白那样战战兢兢的将案子移交过来,还想着格外重视。
结果又是这种勾心斗角的脏事儿,浪费时间,简直荒唐!
陈国师看了一眼上官安奇,又看了一眼已经呆若木鸡的秦无惑,走过去,对着秦无惑就是一个耳光。“枉我这么信任你,从小到大,让嘉怡事事都跟你学,以你为榜样,可你却利用嘉怡对上官安奇的深情痴恋,而要除掉嘉怡!你!你简直是蛇蝎心肠,你龌龊!”陈国师指着秦无惑,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滚开,你这老匹夫,本宫好歹也是一国储君,你算老几,整日对本宫呼来喝去,还丢这么一个跟屁虫给本宫!你真以为本宫感激你昔日的太傅之情吗?笑话,你们几次三番妄图操控本宫,本宫不爽你们很久了!”秦无惑吼道,用力地推开了陈国师。
“太子哥哥,你怎么变成这样……”纵是陈嘉怡这种善于伪装的女人,此刻,看见失控的秦无惑,也是心惊肉跳。
“你还好意思问我,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是不是疯了,那么多的人你不去喜欢,你偏偏喜欢上官安奇。你可知道,上官安奇他想你死,恨不得你死无全尸啊!蠢货!”秦无惑瞥见林志涣要离去,慌忙追过去。
“大人……”这一声冤枉还没有喊出来,林志涣就已经甩手走的没影,几个捕快利索的过来给秦无惑带上手铐脚镣。
在大理寺栽了的王公贵族、皇亲国戚,根本数不胜数,他们这些做捕快的,早就已经习以为常、淡定无比了。你在进这个门之前,你确实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可你既然已经犯了案,那你就是阶下囚。
囚犯跟流浪汉一样,不论出身的。
秦无惑俯下身去,满脸不相信的抓住了那个小厮的手,不管他是揉眼睛还是擦小厮的手,那里就是有一道疤痕,抹不去的一道疤痕,而且,已经结了痂……
“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
看似在问为什么这里会有一道疤,但其实,小厮已经听出来弦外之音,他问的分明是这一切究竟为何会如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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