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凤栖道,“它是剑,就不该被藏在匣子里,我们今天过几招如何?”
“荣幸之至,”涂依依手持离嚣,挽了剑花,“请圣女多指教。”
夙凤栖轻轻一笑,手中望舒蓝光爆涨,她身形一晃,蓝芒一闪,刺了过去。
涂依依的剑法很杂,因为她的老师特别多。
父母及家中哥哥姐姐都教过她,后来还在课堂里学,于叔也教过她,在家里卖鸡给虎族,山猫族时,也跟他们学过几招。
有时候剑招花里胡哨,有时大开大合,有时中规中矩,有时候剑走轻灵,有时候凌厉狠辣。
夙凤栖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能同时使出这么多招式,不禁见猎心喜。
只是涂依依的招式多半华而不实,招式虽然复杂多变,可大部分都是一知半解,只得其形,未得其意。
两个人对招了半个时辰,若不是夙凤栖手下留情,涂依依根本坚持不到现在,早就成了她的剑下亡魂。
输给别人,涂依依可能不服气,可是输给夙凤栖,她心服口服,打心眼里认为夙凤栖的剑法本就是最好的,巴不得她跟所有人比试,她都是赢的那个。
两人坐下来喝了一盏茶,茶叶还是涂依依上次带来的。
喝完茶,涂依依起身告辞。
夙凤栖听她说要走,想也不想道,“你就要走了吗?”
涂依依怕回去晚了,被涂老爷发现什么端倪,“我三天后再来看你,以后,我每隔三天就来看你,好不好?”
夙凤栖眼睛一亮,心中欢喜,“好。”
涂依依回去时,天快黑了。她溜进菜地里,荷花早忙完了,坐在地里等她,没事拔了颗萝卜磨牙,咬了几口,发现萝卜口感还马马虎虎。
见涂依依到了,荷花换下了涂依依的旧衣服,穿上自己的衣服。
涂依依道,“荷花,鸡明天给你。给你挑只肥的。”
荷花高兴的拍手,“谢谢小依啦,那我们三天后再见。”
等荷花走后,涂依依扯了扯头发,吹了点灰在脸上,弄出了劳动人民的辛苦。
回家后,爹娘姐姐哥哥们都没发现什么。
第二天,涂依依去鸡场送剁碎的白菜叶子喂鸡,抓了只大肥鸡,送给了荷花,作为她辛劳种地一天的报酬。
晚上,她一个人在房间,拿出夙凤栖送她的离嚣,坐在烛光下,小心翼翼地擦拭。
擦着擦着,她脸上情不自禁露出温柔甜美的笑意。
这是夙凤栖送她的东西。
别说是一把绝非等闲的宝剑,就是一把破铜烂铁,她也毫不嫌弃,一样视为最重要的宝贝。
擦完离嚣,涂依依又把它放回乾坤袋,抱着她雕刻的夙凤栖人偶,看了又看,好像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回想起白天夙凤栖舞剑时的潇洒身姿,想起她清冷如雪的眉眼却温柔似水的目光,涂依依心里说不出的甜蜜欢喜,抱着木偶,掀开被子躺下去。
“夙凤栖,咱们睡觉啦,一起睡呀。”
从此以后,涂依依每隔三天就去看夙凤栖,当天把菜地交给荷花打理,报酬是一只鸡。
涂老爷发现女儿隔三差五就送鸡给荷花,面上没什么,心里暗暗高兴。看来自己小女儿已经移情别恋,对荷花有那个意思了,好!挺好!
这天,涂依
依又来找夙凤栖,两人比试练剑。
涂依依道,“我们去山里头练吧,那里宽敞,又没有人,不怕闹出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