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珏微微一笑,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拇指大小的卷轴,丢给赵贞:“这是藏布防图的地方,侯府上下的安排,由你全权负责,可找林枫和段雷商量。嗯,除了我的暗卫之外,侯爷还会派给你五十名家丁,三十名门客,由你调遣。好了,你下去吧。”
赵贞手里拿着小小的卷轴,郁闷的一躬身:“小的遵命。”
说完,便躬身退了出去。见他离开。刘朝松吐了口气,沉声说道:“珏儿,此人心思机敏,善察言观色,溜须拍马,的确是个得力的帮手。可是,我从他的眼中,看到了野心。这样的人,就是一柄双刃剑,即可助你成事,也可令你万劫不复。想要驾驭他,需使些非常手段才可。”
刘珏淡淡一笑:“皇太叔只管放心,孙儿心中自有计较。”
刘朝松嗯了一声,脸上闪过一抹疲惫之色,悠悠的说道:“如今我北梁可谓是内忧外患,这天下棋局,走错一步,便满盘皆输,实在是令人担忧啊。”
刘珏若有所思:“皇太叔,你指的是太子一党?”
刘朝松眼睛一眯,摇头说道:“不尽然,我是担心皇宫大内,那位卧病不起的侄儿。”
刘珏愣了愣:“你是说王上?他如今身染重病,将朝政全权交给太子。意图已经非常明显,他日若是驾崩,这皇位必然是要传给太子的。”
刘朝松哼了一声,站起身走向窗前,缓缓的说道:“看来,你对你父王还是不够了解。我这侄儿,执政三十余年,若无超常智慧和手段,怎能让北梁稳如磐石?有些事情,并非你表面所见。”
“孙儿实在不明白皇太叔话中之意。”
刘珏皱眉说道。刘朝松嘴角勾了勾:“且行且看,你早晚都会明白的。现在时间尚早,你回去休息片刻,养足了精神,才好应对今晚之变。”
刘珏见他不肯说明,心中叹了口气,便起身告辞。出了书房,刘珏回到住处。刚一进门,便见房中站在一人。他挑了挑眉头,反手将房门关好。沉声说道:“你来了。”
对方转过身,向刘珏一抱拳:“殿下,幸不辱命,我一路护着赵贞,终使你们主仆平安相见。”
刘珏嗯了一声,便走到桌边坐下。略微沉吟,说道:“白秀,你的任务还未结束。今晚,侯府有变,你依然要暗中保护好赵贞。”
房中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和赵贞相爱相杀的白秀。白秀皱了皱眉头,沉声说道:“殿下,如今赵贞身边,高手环伺,理应不需我再出力。不知殿下如此安排,可有深意吗?”
刘珏沉吟不语,半晌才叹口气说道:“白秀,不但今晚,在我成事之前,你都要时刻监视和保护赵贞,将他一举一动,如实记录下来,向我汇报。”
白秀嘴角勾了勾:“殿下,这对我来说,倒不是难事。不过,殿下恐怕又要破费一些银两了。”
刘珏从怀中取出一叠银票,丢在桌上:“这里是一万两,除去当初承诺你的五千两,剩余的五千两算是接下来任务的部分酬劳。”
白秀拿过银票,往怀里一揣,嘿笑道:“相比之下,赵贞出手,可比殿下大方得多了。”
刘珏轻哼了一声,摆摆手:“去吧!”
白秀微微躬身,身形一震,房门无风自开,人已经凭空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