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壁上隐隐浮现的金敕、佛咒,却是更加密集。
一股若隐若现的威压,更是令这处究竟几乎凝固。
令江舟呼吸间都有些不畅之感。
他那“大哥”鹤冲天等几人也明显露出不适之色。
不过他们似乎早已经习惯,只是稍稍一滞,便已恢复如常,从铁锁上飞身而起。
却并未直入那关押飞梁大将军之处,而是一个个攀附在那洞穴周围的洞壁上。
“小子,过来。”
“大哥”鹤冲天像只大蜘蛛一样扒在洞壁上,回头对江舟叫了一声。
江舟眉梢微扬,便依言而行,飞身落于“大哥”边上不远。
“好小子,身法不错。”
鹤冲天赞了一声,乱发虬须之下,虽看不清其神情,却能听出其中若有所指的笑意。
“小子,你到底是什么人?”
江舟笑道:“大哥,我不是早就说过了?”
“呵呵。”
鹤冲天干巴巴地笑了一声:“收起你那套哄奶娃娃的说词吧。”
“上头有人?区区一个靖妖都尉,连这刀狱也没资格进,还能保得你在此处享福?”
在他眼里,这些日子,江舟可不就是在享福?
别看血罐头说他在这里的待遇与死囚一般无二,可实际上对待他与别人却是不一样。
虽然只是在极细微之处,却瞒不过鹤冲天这个老江湖的双眼。
恐怕也瞒不过这几个老东西。
“行了,你不愿说也罢。”
鹤冲天也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扫了一眼分踞一方的几人,也不避忌他们,对江舟直言道:“你一会当心些,若是抵受不住,便尽全力跑到我身后来。”
“你这一声大哥喊得便宜,在鹤某这里,兄弟二字,却只有一种写法,没有轻重之别,某当保你一命。”
哎哟呵?
江舟暗道,这个便宜大哥没白叫,这话说得漂亮!
不管他需不需要,鹤冲天能说出这话来,就令江舟高看一眼。
不过他表面仍旧不动声色,略显懵懂道:“大哥,这是为何?”
“嘿嘿,自然是因为你要死了!”
一个有些阴冷的声音,出自那五人之一。
这里除了江舟外的六人,鹤冲天与那个病夫一样的家伙是,是唯二在这十天里与他说过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