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麻烦。nnguoji你也知道的,boss把小斯当宝一样,当年李斯雨就留下这么个念想给boss,要是小斯有个好歹……”项启瑞苦恼地取下眼镜,按压着鼻梁处。
“小斯不是方夕然生的?”安盛宁进入四和会的时间是一年前的事情,跟项启瑞在会中长大不一样,有很多事情没有人提起,他便不会去注意这些与他没有直接关系的事情。
“恩,小斯的母亲是boss最爱的女人,boss这些年一直在寻找凶手,很奇怪,这件事情这么多年来没有任何的进展,石沉大海。”
安盛宁眯着眼睛,目光中一丝不易察觉的诡异,“ryan,我跟你说,你去看昨天的报纸,头版头条关于boss的。”
“你是说boss的绯闻?”项启瑞戴回眼镜,不假思索地说。“有什么关系吗?”
“那是你饶师兄心中的女神,只要她出马,你饶师兄肯定举双手双脚投降。死穴,知道吗?”安盛宁的心里乐开了花,事情似乎越来越好玩了,既能救人,还能看到千年难得一见的画面。
项启瑞狐疑地盯着安盛宁,试图从他俊美至阴柔的脸上找出说谎的痕迹。“有没有这么神,在美国的时候,那些身材火到不行的美女来求饶师兄,他都坚持地sayno。这个女神到底行不行吗?”
“她是一个传说,你饶师兄最美丽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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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启瑞在见到尹以薰的那一刻,他相信这肯定是一个传说,妖娆到极致的女人如同画中仙子般优雅,很难想象当妖娆与优雅如此完美地共存于一个女人的身上,不媚俗,不做作。心中暗自惊叹boss的命真好,能有机会和这样的女子缱绻缠绵,饶师兄那么出色的男人都只能把她当女神。
安盛宁附耳与尹以薰窃窃私语,尹以薰不动声色地看着有些局促不安的项启瑞,她原本要回航空公司排班,却被安盛宁和这个……未成年的男孩给拦了下来,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她商量,而且只有她能办到。
尹以薰静静地听完安盛宁的陈述,沉默了几秒钟,说:“你们可以去国外请医生,或者到空总请他们的那个脑外专家。”她不想和饶君文再有交集,更不想欠他的人情。
“我和蓝师姐联系过了,她有任务到边境去了,负责那里的战地野战医院,军事任务不能离开。”项启瑞怨念地看了一眼安盛宁,他就知道,传说只是传说。
“囡囡,你也知道的,能让他破这个例的,只有你。”安盛宁使出杀手锏。
尹以薰冷笑,淡淡地,孤傲地。“我从来不知道,我对饶医生有这么大的魅力。”
项启瑞被尹以薰的冷笑惊呆了,他从来不知道,冷笑也可以如此优雅和华丽。
“不试一下怎么知道呢?”安盛宁再出激将法。
“我当初怎么不是学脑外科的呢?”项启瑞无奈地再度望天,这似乎成为他的习惯性动作。“要是小斯因为手术失当而成为智障,那该怎么办?”
智障?尹以薰清冷的脸颊上渐渐有了温度,大宝的一无所知真的快乐吗?如果当初可以选择,爸爸妈妈一定会倾其所有,让大宝拥有正常人的生活。他们一生都活在懊恼当中,将对大宝的遗憾用来帮忙世界上所有的智障孩子们。
此时的纪韫哲是否也拥有一样的心情呢?
“我想去看小斯。”
共患难
明亮的玻璃窗,icu病房内一片素白宁静,机器的嗡鸣声提醒着周围的人们,这里还有生命的存在。
病床上的孩子罩着氧气罩维持着最基本的呼吸,圆嘟嘟的脸上不见粉润的健康色,他只是睡着了,安静地沉睡着。
尹以薰透过icu病房内的玻璃窗凝视着共患难的一家三口,他们身上都有伤,刚刚一起在死亡的边界线上逛了一圈。
纪韫哲的脖颈被保护着,围了一整圈固定着,身上的病人服松松垮垮的,没有了平日里的飞扬神采,此时的他是一个慈爱的父亲,所有的焦点都聚集在纪斯的身上,他的眉头紧锁着,脸上的胡渣丛生,焦虑地握着纪斯的手,时而为他掖掖被角,时而为他擦拭着脸,虽然纪斯现在并没有在流汗。
尹以薰的目光胶着在纪韫哲的身上,柔软的,温暖的,完全没有挑衅与防备,只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深深的依恋,贪婪般的依恋。不设防的纪韫哲,卸下一切光环的纪韫哲,让尹以薰萌发出保护他的冲动,保护一个强大的不需要依靠任何人就可以掌握一切的男人。他的眼神如此绝望却又如此渴望,相信他一定深爱纪斯。
看着病床另一侧正为纪斯的嘴唇擦拭葡萄糖水的方夕然,尹以薰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她的右手受了伤,却熟练地运用左手。他们之间有纪斯,这是她永远无法企及的高度。他们一起孕育过一个孩子,她如何攀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