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星燃呆了呆,“股东大会?关我什么事?”
瞿怀民语气无奈,“你该不会真的还有其他娱乐公司的股份吧,连你买了星耀15的股份都不记得了?还是你昨晚喝多了不想过来,搁这儿装失忆敷衍我呢。”
仲星燃倒吸一口凉气,还真他妈有私房钱啊。
瞿怀民又说:“而且你那个队友要跟我们解约,这件事你怎么着都得出面劝劝他,开完会后,我会安排你们见一面。”
仲星燃想问哪个队友,他从来没听谁提过,可再问下去他就真被瞿怀民当傻逼了,他只好把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末了,瞿怀民嘱咐道:“你和纪年的事我不太好说什么,但杜康这件事你务必解决妥当,毕竟一开始是你挑起的。快点过来吧,大家都等你呢。”
原来是杜康要解约啊,仲星燃皱了皱眉。
他妈的,五年后的他没留下什么好东西,倒是给了他一堆烂摊子。
哦不对,和闻纪年结婚就是最好的东西了。
自打他到这里之后,便没有收到过任何杜康的消息。他没有主动在群里说过话,也没有给仲星燃打过电话,甚至连他生日那天都了无音讯,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仲星燃试着给他发过消息,但全部石沉大海,他去问许启明,许启明每次都支支吾吾,说杜康近来比较忙,可能没什么空。
这一个月来,仲星燃也忙着录节目,没有时间分心去找他。现在根据瞿怀民的话来看,估计是他们之间有什么矛盾。
他匆匆洗漱了一番,换上衣服去了星耀。
股东大会开的冗长又无趣,仲星燃听得昏昏欲睡,时不时被瞿怀民在底下踹上两脚,这才勉强打起精神。
总算熬到会议结束,瞿怀民带着他往办公室走去。
“燃燃,杜康在我办公室等你,一会儿有什么话好好说,千万别动手,也别砸东西。”他喋喋不休地说道,“我桌上那个玉石帆船要十几万,别给我打翻了,还有旁边那个纯金地球仪……哎,要不是会议室有人,我真不想让你们在我办公室谈。”
仲星燃把墨镜拉下来一点,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我也掀过你办公室?”
他只记得他掀过仲云起的。
瞿怀民涨红了脸,鼻孔气得一张一合,指着他道:“你还敢提,上次你们在一个慈善晚宴的后台大打出手,后续公关花的钱比你掀我办公室
还要贵!当然,我这么说不是允许你掀我办公室,只是想提醒你公司为你花了多大的力气!”
仲星燃疑惑地想,看来他和杜康之间的问题还蛮深的,到底是因为什么?
杜康和乐队里的其他人一样,都是在他半大的时候认识的兄弟。他们高中不在同一个班,不过经常黏在一起玩。大学期间他们分开了一段时间,后来一起出了道,几乎所有的行程都捆在一起。
仲星燃单飞后,个人行程也多了起来,这才不能常常和他们见面。
他推开办公室的门,瞿怀民在他身后停止了脚步。
偌大的办公室落地窗前,站着一个男生的身影。
仲星燃已经很久没见到杜康了,他还是和印象中差不多的样子。
他个头和仲星燃几乎一样高,少年人都是爱比身高的年纪,当时他一米□□,拼命喝了一个多月牛奶想长到一米九,最后发现这一厘米死活蹿不上去。
在学校的时候,他和仲星燃的脸并称兰高双煞,因为两个人都帅得不相上下,也凶得不相上下。仲星燃是因为总是臭着张脸,看谁都是欠了他百八十万的样子。杜康则是因为他左眼下方有一道疤,这是初中时他跟仲星燃一起打群架留下的。
听到门口的声音,杜康转了过来。
他应该是刚结束工作过来的,身上穿了件深蓝色休闲衬衫,脚上踩着运动鞋。头发做了简单的造型,皮肤有些苍白,眉眼深邃俊朗,眼中带着挥之不去的冰冷。
在看到仲星燃的第一眼,他的表情不是欢迎,而是深深的厌恶,好像下一秒就会扑上来和他同归于尽一样。
瞿怀民说:“你们慢慢聊,小心我的摆件。”
说完,把门关上退了出去。
仲星燃双手插兜,和他遥遥对望,面带探究地看着眼前转友为敌的兄弟。
对峙了一会儿,他还是走了过去,随手掏出一包烟晃了晃,“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