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多吗?”
朱由榔接过账本粗略看了一下,指着其中几条反驳道:“潮汕专项债可不能算咱们借的钱……嗯,暹罗的十万两是三年债,还钱日子还远着呢。安南这几笔十年债,就更不用说了,不都是你经手的吗?”
本着债多不愁的心态,朱由榔对巨额债务已经麻木,不再去为几年之后的事犯愁。
“臣原以为只有那十万……欠了如此多债,要开源节流,节省各项开支才是啊!不能再大手大脚了。”
朱由榔睁大了眼睛叫了起来:“哪有大手大脚了!朕四季常服不过八套,换干洗湿……无时不念国步之艰,民生之难……我连螺蛳粉都很少让人做,偶尔让人卤点鸭脖、鸭胗,每次也不过两三斤。”
“陛下,臣不是这个意思,日常花销花不了多少钱……比如说花上千两银子在岛上修茅厕,这个……”
郭之奇本想说,修茅厕的钱就够吃几辈子鸭脖了,然而话到嘴边,又觉得不太文雅。
“这叫投资!改善岛上百姓的居住环境,也算功德无量了,怎么能叫大手大脚呢。而且,这个钱会回来的。”
朱由榔详细说了他对钱的看法——只有花出去的才叫钱,放在国库里只能叫贵金属。
比如说雇上百个人去修茅厕,就会有上百个人拿到工钱,有钱买粮食吃饭。粮商卖粮时,朝廷可以收一次税,粮商买农具贩去琼州时,又可以再收一次税。
如果没有这次举动,也许后面两次税都收不到。
就算工人把钱都存起来,以后也会拿出来花,比如向朝廷买地皮盖房之类。
总而言之,只要钱流动起来,就有税可以收,迟到会回到朝廷手中。
如果一毛不拔,只会得到满是屎尿的大街。万一霍乱横行,造成的损失是修茅厕花费的几十倍。
郭之奇觉得这是在狡辩,拿出杀手锏问道:“陛下不是说过,朝廷最重要讲诚信吗?到时债务到期怎么还,总不能赖账吧。”
朱由榔脸不红心不跳道:“谁说朕要赖账,到时实在没钱,再向别人再借一笔过桥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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