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内简单摆放着床、桌子和椅子,其余啥也没有,完全称得上简陋。
他当即皱了皱眉,“她们就给你住这样的房间?”
乔楚点头,察觉到他神色中的不满,便道:“寺中房间都是这样的格局,就算是主持,她的房间也与我相差无几。”
说罢,她又忍不住说:“更何况,皇上亲自下旨要我在寺里日夜诵经赎罪,能住这样的房间,我已经很知足了。”
这话里说不清的怨与嗔。
赵春芳骤然语噎。片刻后,他捏起她的下颌,“你这是在指责朕?若不是用这种办法,你以为你能留在宫里吗?”
不加思索的,乔楚脱口就回:“可我也不想留在宫里,除非……”
后面的话不觉被她咽了回去,因为面前这个男人目光已隐隐透出危险。
除非是留在东宫跟着赵传芳。
她没说,他却是心知肚明。
赵传芳是横亘在他俩之间的一根刺。这根刺可以说是赵春芳亲自埋下的,但它一冒出来,却是让人如坐针毡。
“没有什么‘除非’,”赵春芳拉近彼此的距离,冰冷而威严地审视这张清丽动人的面孔,说出让她心底微微发寒的话,“你记着,此生此世,你就是朕的女人。皇宫,就是你永生永世的归属。”
乔楚浑身打了个激灵。下一刻,她整个人被打横抱起。
背部接触到坚硬的床板时,她抵住男人,惊恐道:“这里不行!隔壁有人!”
他向来孟浪,在大殿也罢了,在这里万一被人听到——
这点微弱的挣扎只让赵春芳勾了勾嘴角,很快,纱帐被扯下……
翌日,乔楚在寺中诵经打扫时,不免总是注意周围其他尼姑。每每瞅见有人看着她耳语时,她一颗心就提了起来。
按理说,赵春芳天未明便走,合该无人发现。可是万一……
想到这,乔楚越发提心吊胆。索性,她尽量离人多的地方远些,跟主持要求换到后院去打扫。结果人才刚到,就听见门口那边有声响。
“放开,你们让我进去。”
“不行,施主,若无皇命,这寺中不能让男眷进来。”
乔楚走近一看,发现被尼姑挡在外头的,竟然就是赵继芳!
赵继芳正急着,看到她,立马就喊道:“姐姐!姐姐!是我呀!”
尼姑本来也是负责洒扫,不经意窥见墙上镂空的窗户一直有人影攒动,才打开门看个究竟。结果这年轻男子嚷着要进来,皇宫重地,赵继芳这样的打扮瞧着就知道绝非普通人。
尼姑不敢得罪,如今见乔楚来,她巴不得将这烫手山竽转给对方,“宁玉,你认得这位爷吗?”
“呃,”乔楚点了点头,尼姑当场便道:“那行,你跟他解释清楚吧,反正这寺中不得让男眷随意进来。”
说罢,她匆匆就拿过放在旁边的扫帚,挑了个偏远的地方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