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则衍以为江宴廷回到了休息室,待他牵着江江回去时,却发现根本不在。
“宴廷没回来?”
江锦上挑了下眉梢,“你们不是一起出去的?”
“我和江江从洗手间出来人就没了,我还以为他先回来了。”
“可能打电话或者遇到熟人了吧。”唐菀站在窗边,隔着一段距离,却能清晰看到酒店正门外,似乎有许多采访车,却都被拦在门外,能进来的少之又少,“拍卖会安保挺严格的。”
“还不是因为去年出了事。”祁则衍嘀咕了一句。
“去年?”唐菀脸京城几个名门都不认识,更别提去年发生了什么。
“以往的拍卖会,都和走红毯一样,搞得很盛大,去年出了些事,过程挺复杂的,左右一两句话也说不清,反正闹得很难看……”
反正现在没什么事,祁则衍就把事情经过简单和她说了一下。
“去年江奶奶还捐了个玉坠,这是她和江爷爷的定情信物。”祁则衍笑道。
“定情信物?”唐菀蹙眉,“这种东西拍了干嘛?”
“还不是被宴廷和小五气的,一个两个都不争气,江奶奶原本是想着,定情信物可以送给将来的孙媳妇儿,可他俩活脱脱要孤独终老的节奏,她觉着自己这玉坠怕是一辈子都送不出去了。”
“气得说要把它赠与有缘人。”
“本来想用激将法逼他俩就范,那玉坠不值几个钱,本以为会没人要,然后流局,没想到却被人家以二十万拿走了。”
“气得江奶奶好几天没吃下饭!”
唐菀轻笑,“怎么还有这种事?真的拿不回来了?”
“怎么拿啊,人家拿玉坠求婚的,意义不同了,而且还是对方还是傅家的长孙,更要不回来了。”
“傅家……”唐菀抿了抿嘴,“傅老?”
“除了他家,京城还有哪个傅家啊,反正去年的事,闹得很难看,所以今年格外低调,红毯也撤了,能入场的记者也都是经过严格筛选的。”祁则衍解释。
“原来是这样。”唐菀看了下腕表,“拍卖会好像马上要开始了,二爷还没回来?”
“没关系,我们先入场。”江锦上说道。
“我要等爸爸回来。”江江在某种程度上是很依赖江宴廷的。
“那你们先去吧,我陪他在这里等着。”祁则衍可不想和他们一同进场,“人家成双成对的,各种撒狗粮,秀恩爱,我可不想去当电灯泡。”
唐菀抿了抿嘴,“我们没有吧……”
她或许都没察觉,自己和江锦上的互动已经非常亲昵暧昧了。
“你们这样还不算撒狗粮?”祁则衍气急败坏,这东西,不是说,在别人面前拥抱接吻才算,光是那种氛围,某些细节上的互动,就足够让单身狗气急败坏了。
况且他还没彻底走出失恋的创伤期!
江锦上只是拉着唐菀的手,慢悠悠丢了一句话下来。
“幸福快溢出来了,总得拿出来晒一晒,不撒点狗粮,我也怕某些单身狗饿死。”
“我……”祁则衍气急败坏,这要不是看在唐菀面子上,他非捶死这个病秧子!“江江,你觉得你二叔过分吗?”
江江正趴在小桌子前,吃着盘子里的椰子片,看了他一眼,“您说的是哪个方面啊。”
“很多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