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言选择了一个最浮夸的出场方式——
赌徒们正在等着沈老板下来坐庄时候,突然那听到头顶上有什么声响。
他们纷纷抬头看去,只见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直接从四楼跳了下来。
那男人的整张脸,都被一张纯铜的面具罩得严严实实,而身上的布料,是如今市面上千金难求的织锦。
这一身打扮,低调又奢华,非常符合他赌庄老板的身份。
有认识这身打扮的赌徒瞬间激动了起来——
“沈老板?好久没有见过沈老板了,没想到他真的在啊!”
江云姝抬头的时候,看到四楼有个一闪而过的人影,相当眼熟。
但那人影只露面一瞬间,就隐入了黑暗中,她也不太敢确定。
是看花眼了吧?
那土匪怎么会在这里?
这会儿估计已经在回土匪窝的路上了吧。
江云姝收回目光,‘沈老板’已经到了眼前。
她虚虚的抱了抱拳,算是打了招呼,“沈老板。”
沈知言下来的时候,江云姝和温天韵已经各自在生死令上签字画押,一切已成定局,再多说也没有意义。
沈知言坐到庄家的位置上,没有多余的废话,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两位开始吧。”
温天韵双目僵直,紧紧的盯着那骰盅,嘴上说坚信自己不会输,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面还是有一点莫名的心慌感。
可能是因为最近被这个叫江云姝的女人整得太惨了,都有心理阴影了。
温天韵深呼吸一口气,郑重其事的拿起那骰盅,几乎是虔诚的,开始摇晃起了骰盅一样。
那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做法呢。
江云姝等了半天,抬头一看,温天韵竟然还特么的在那儿摇骰盅呢!
江云姝凉凉道:“温宗主,再摇骰子都碎成沫儿了。”
温天韵充耳不闻,仍然剧烈晃动骰盅。
这种赌徒姿态,在赌庄里面太常见了。
把一切都压在一场赌局之上,真是可怜又可悲。
江云姝觉得过去了得有一个世纪那么久,温天韵才‘啪’的一声,放下了骰盅。
她这才拿起了骰盅。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她就是随意摇晃了两下骰盅,然后就‘咚’的一声,把那骰盅搁到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