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南宫笑右眼看到的那些多模糊不清的体内流动着能量的物事就是各种不同元素、级别的魂士,南宫笑能大概地看得出那些模糊身影流转的能量的深浅。南宫笑想到,那应该就是显示着各个百罗卫兵的功力如何了吧。
想到这里,南宫笑的排查就简单很多了,因为他只要往那卫兵能量越多、颜色越深的地方去寻找就是了,因为那里肯定就是守备最为严密的地方——封淳于浩的所在!
南宫笑本来也是打算直接把关在百罗某个地方的那些和谈使者逐一救出来,但是当他看到那些百罗卫兵的气势以后,他就感觉这个任务难度实在是太大了。他自己是怎么走都没有问题,但他的功力倒还是没有办法保证那些羸弱的和谈使者的死活,若是南宫笑去救他们是加他们的死亡的话,那还不如先从长计议一下。
于是南宫笑还是决定铤而走险一下,先去看一下封淳于浩的态度。南宫笑心里恶狠狠地想到:“若是有的商量的话那就皆大欢喜,若是不能商量的话,嘻嘻,那就只能跟我的拳头商量了。”
南宫笑这个想法确实很危险。但是他感觉胁迫一个皇帝去释放几个象征意义的使者的话还是没什么问题的,再加上若是他敢挟持百罗皇帝的话,卖国什么的罪名是肯定落不到他头上的了。
但这些都是形式上的理由,像南宫笑这样的魂士,怎么可能还把世俗的个人荣辱放在心上呢?那些东西在强大的力量面前不过是浮云,秦始皇对付那些弹劾他的那些腐儒们哪里会跟他们争辩的,他做的只有一件事情——焚书坑儒!
古往今来,有一些铁则是无法改变的,其中就又一条——史书永远是胜利者、强者的史书。那些肮脏污秽的东西、事实的真相都是被绝对的力量所掩埋,而要昭雪沉冤,就更是需要更加强大的力量。没有办法,绝对得力量是可以把黑的变成白的,错的变成对的,而除了坐以待毙,而我们只能做的事情就是获得更加强大的力量,把扭曲的东西纠正过来,并控制自己,不要滥用力量去犯错、去扭曲事实。
因此,南宫笑实际上并不在乎四皇子的什么阴谋,因为自从他第一次算计南宫笑开始,南宫笑已经知道,这个人不久的将来必定是个死人,他的一切罪过不久会被他亲手铭刻在宿明的历史上,嗯,绝对不会太久,绝对!!
真正的原因是,南宫笑知道封淳于浩知道很多他不知道的东西,而现在他确实也有许多许多的问题、许许多多他不想接受事实的推测,希望封淳于浩能够为他解答。
而他也是希望通过面对面地与封淳于浩交谈,看有没有真正和谈的可能,南宫笑确实也不希望两国继续地战火连天、生灵涂炭。但若是封淳于浩实在是个没法规劝、好战暴戾的主的话……
“那我拼着触犯法则,被天雷打个神魂俱灭,也要把这战争的祸根扼杀在襁褓。” 南宫笑恶狠狠地想到,眼中一道冷光闪出,露出一丝狠辣。
南宫笑一边想着如何炮制封淳于浩,一边留意着,卫兵的流向。终于现了一处有两个能量特别强横的卫兵把守的宫殿。
南宫笑左眼一凝,便见那两个卫兵明显比其他的卫兵要特殊:身穿雕满狼族图腾的精金战甲,脚踩兽口吞天战靴,手持方天战戟,怒目圆瞪,虎背熊腰,裸露在外的雄壮身躯筋肉虬结,皮肤泛着赤铜般的金属光泽,壮硕的肌肉好像铜铁疙瘩。
这两人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一等一的勇士,南宫笑看着看着都感觉自己有点花痴的迹象了,他连忙拍醒自己,不由得再次暗叹百罗人的勇武。若非宿明的高明魂士比较多,在冷兵器的对抗中,宿明早就被灭了。
南宫笑若是想着,暗暗在心中做下认定,心道:“这样拉风的两个卫士,在皇宫里若不是守卫皇帝的话,那就太没天理了。”
于是南宫笑默默地把那地方的位置在心中记下,就开始着手他的潜入行动了。
南宫笑自语道:“应该还是飞进去什么的比较快吧。”于是,他把罪恶的目光看向有可能监视到他的哨塔。
“可是一座哨塔一座哨塔地爬的话,那实在是非常痛苦而又耗费时间的事情啊,而且恐怕还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正当南宫笑正在考虑要不要直接采取不顾警报,直接强行突入的时候,忽然眼光瞟到了那为了用于稳固通信细绳的粗绳子。
于是南宫笑的嘴角又咧上来了,笑道:“老天爷大哥,你可真厚道,总是在我愁的时候给我一条出路啊。”
一番劳作以后,哨塔上的哨兵们毫无例外地都进入了深沉次的“睡眠”中。哨塔的设计者恐怕又得撞一次脑袋了,他的哨塔不仅给敌人提供视野,还方便敌人把自己的哨兵逐个解决。但这些其实都不能怪的上那些设计者们,因为他们实在没有充分的想象力把南宫笑这种怪胎给考虑进去。
没错,南宫笑利用了哨塔之间的绳子把哨塔上的哨兵们都干倒了,这对于南宫笑来确实是一个非常有难度的挑战。幸好南宫笑得到了司徒凌峰的一些小秘传,提升了吞龙九步,再加上赶往百罗国的一路以来,南宫笑一直是用着这样的身法翻山越岭、飞檐走壁,轻功身法已经不是吴下阿蒙。否则要踏在绳子上稳住身体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何况要在飞渡到对面的过程中不能在绳子上弄出太大的动静,那更是难上加难。
南宫笑心中一片安宁寂静,这几次的借绳飞渡让他颇有体会,南宫笑脑海里面渐渐模拟着第三人称的视角来看待他的身法:
踏上了第一根绳子以后,南宫笑由于没有适应绳子的重量,差点摔倒,而且使得绳子大幅度地摆动,引起了那位机警的扎古的战友的注意,但是扎古那位战友早就有了前车之鉴,以为扎古又在扯着话筒借力,便对着话筒骂骂咧咧地说着什么小心话筒、接上绳子很麻烦之类的话。
倒是让南宫笑长长地舒了口气,南宫笑闭上眼睛,努力地回忆起之前在树林子里面踏着树叶、树枝前行的感觉。
突然之间福至心灵,身旁的风元素一下把他托起,他纵身一跃,又往自己方的哨塔边缘狠狠地一点,南宫笑整个人如一片树叶那般轻盈地悬在空中,滑向对面的哨塔。快碰到绳子的时候,南宫笑又是深吸了一口气,减少了一下自己的体重,如蜻蜓点水般地再度点了一下绳子,再次斜斜地跃起……绳子的摆动间隔越来越长,摆动的幅度越来越小。
扎古的那个战友就算再傻,也终于感到不对劲了,连忙往扎古的那座哨塔的方向一望,这一望不要紧,正巧看到了凌空向他飞来的张开双手、高高跃起的南宫笑。
扎古那个战友瞬间瞪圆了双眼,这可是有快十多丈的高度啊,那位伙计刚想嘶声裂肺地喊出一声:“鬼啊!!”
话还没有说出口,嘴里就被反应机警的南宫笑一个靴尖塞住,另外的一只脚往他后脑勺轻轻一点,顺势将塞在那人口中的脚一把抽出,整个人转身腾空而起,安然落地,整套动作一气呵成、浑然一体。
南宫笑对着被放倒的那位哨兵歉意地说道:“不好意识啦兄弟,让你吃我的靴子啦,下次若是有缘再见的话请你吃花酒补救吧。”
当然,这个承诺何年何月才能兑现,那就真的只有老天才知道了。
照葫芦画瓢地接连放倒了几个以后,南宫笑倒是终于碰到机警的哨兵了,南宫笑才飞到中途就被想拿起话筒询问的他们现了。他们同样是惊讶不已,但是看到南宫笑正飞到中途。便狞笑着掏出了随身携带的匕,抓起绳子正要把绳子割断。
南宫笑底下可是十丈开外的地面啊,即便轻功强如南宫笑,断手断脚是绝对逃不掉的。
千钧一之际,南宫笑看到了哨兵头上滴下的一颗水滴,对,正是看到了这一颗水滴,南宫笑马上就灵机一动看到了生机。
刚刚下过雨,对啊,刚刚下过雨啊!!
南宫笑瞬间把全身的雷元素聚到脚下,毫不犹豫地对着绳子释放出来。对,刚刚因为下过雨,潮湿不堪而成为导体的绳子!!
众望所归的,那位机警的哨兵象征性地哼了一声,就外焦里嫩地倒了下去。
南宫笑有惊无险地到达了哨塔,心有余悸,一时间三魂不见了七魄,好不容易安心了下来,就大言不惭地吹嘘道:“哎,谁叫本帅哥老是扶老奶奶过马路呢,人品就是过硬啊。还有我那急才啊,那反应度,真是奔腾四都没有我快啊。突然想起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奔腾、赛扬什么的,才悻悻收口。而那倒霉的电焦的哨兵,南宫笑检查了下,还好他的靴子绝缘,减轻了电力,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十天半月是好不了的了。
就这样,连在哨塔之间便于通信的话筒线,愣是给南宫笑当成了桥梁,解决那几个哨兵的捷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