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找到头了“姨娘,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沈南意一脸无辜的看向沈赵氏,摊了摊手,“我刚刚来这花圃时,差点被妹妹袭击,冯小姐还拿木棍偷袭,怎么会知道她们二人躲在这偷偷刨土在做什么。”
站在身后的飞霆和海棠也上前作证。其他围观者也有人猜测‘沈黎疯了’,不然也没法解释这令人吃惊的一幕。“你为何偏偏出现在这?”
沈赵氏咬着牙,双眼泛着凶光。“是孤让娮娮出来散散步解酒意,沈赵氏有意见?”
一声清冷的话从人群之后飘过来,众人纷纷避让,黑羽卫分立两侧,柏安衍从众多视线中穿行而过,站在沈南意旁边,抬手为其捋顺步摇,柔声道,“娮娮怎么走到这里了,是不是迷路了?”
“沈府院子大确实迷路,不过刚刚我是被妹妹和冯小姐吸引过去,她们在花圃鬼祟,凑上前来我差点被打,醉意都吓没了。”
沈南意顺着他的话而说。好在柏安衍已经为她想好出现在这的理由。“她们到底在挖什么,娮娮很好奇。”
沈南意看向柏安衍,对方唇角微微上扬,转眸盯着沈相爷,“孤也很好奇。”
沈青山脸色黑沉,光顾着看自己的女儿,丝毫没未注意到她们刚才在挖什么。沈二爷手在暗自颤抖,不知是谁从旁惊呼一声,“土坑里是个人头!”吓了他一跳。在场所有人都纷纷上前,刑部侍郎花绛和大理寺少卿唐正最后结伴而来,有人头意味着有命案,整个案发现场就被衙门中的人控制起来。而这两位大人也不是凑巧,而是柏安衍特意谴来。花绛上前蹲在土坑旁看着泥土掩埋下的半张人脸,抬头说,“王爷,沈相府中发现人头,按律今晚所有人不得离开,直到案件查清为止。”
可前来吃酒的大理寺卿不乐意了,他从人群中叉着腰站出来,“就算发现人头,也不代表是沈相爷杀人,看人头情况也埋了大半个月,在场的宾客也都是今天才来,若是要全部控制起来,怕是不妥吧?”
“有和不妥?”
沈南意傲然地看着对方。大理寺卿嘲讽地轻笑几声,“诸位臣工,你们觉得郡主说得对吗?”
众人没有人应,更多的人是不敢回应。其实当黑羽卫出现的那一刻,整个沈府就已经被包围了。柏安衍手摇纸扇缓步上前,用扇子指了指土坑里的人头,飞廉带人将这一片花圃全都挖了个遍。“果然没有身子。”
沈南意皱了皱眉。花绛带人上前质问沈相,“相爷,在您府上挖出个死人头,你不想解释点什么?”
“我……”沈青山怒意未消,又增气愤,猛地连声咳嗽。沈南意紧盯沈青山表情,这件事恐怕他确实不知道,那么背着沈相能做掩埋之事的人,也就只有沈二爷。“花圃不是二叔的么。”
沈南意刻意将关注目光引到沈二爷身上。沈家二爷始终低着头,浑身颤抖,花圃被毁他的情绪已经崩溃,当衙役凑近他时,他突然发狂拿出匕首在身前比划,“你们别过来!!”
“二弟,你这是……”沈青山慌张中带着惊恐。沈二爷看着那些死去的花儿转瞬红了眼眶,跪在地上,眼泪夺眶流下,“你们赔我的花,赔我的花……你们为什么要伤害我的花!!”
这一幕着实看呆所有人。沈家二爷不是疯子,只是嗜爱花草,尤其是绣球花,所以在他的花圃中几乎全都是绣球花,如今他的花圃被毁,本来表现出来应该是愤怒,结果却是痛惜。那感觉就像是,亲手杀了他所爱的人一样痛彻心扉。飞廉将他押到柏安衍的面前跪下。柏安衍垂眸,眼底泛着一丝冷意,“你若真的爱她,就该说出当年真相,而不是看她背负污名含恨离世,而你半生守着这几盆绣球花。”
清冷话音掷地,沈二爷蓦地抬起头,冷静之余眼中满是震惊。沈南意从二人对话中,似乎也猜到了几分关系,曲府上死去的侯府夫人孙氏生前就酷爱绣球花,可孙氏却把绣球抛给了曲侯。沈家人全都愣在当场,全都在猜测柏安衍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娮娮。”
柏安衍忽然唤了她一声。“我在。”
“能验出头颅和碎尸是否来自于同一个人的么?”
“能。”
“就在沈府验!”
柏安衍这一举措成功让众人看不懂,好好的宴会现在成案发现场了?沈青山气急败坏,冲上来就吼道,“这是丞相府,你们到底要做什么!!你们捣乱寿宴明日我定禀告太后!”
“沈相爷,现在高度怀疑你府上出现一颗人头是城隍庙无头碎尸案的遗失的人头,你此时若是阻拦办案,本大人不介意闹到御前。”
花绛丝毫不惧沈青山!双方剑拔弩张,大理寺却保持缄默,唐正终是忍不住想要上前却被大理寺卿拦住。大理寺卿小声道,“有刑部出头就够了,大理寺不必在趟浑水。”
“可……”唐正不安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幕。大理寺卿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这个案件迟早都会落在大理寺复核,相信不着花绛还不信肃王和德安郡主,放心好了,王爷一直都在关注孙氏的案子。”
“原来你……”唐正捂着嘴有些意外。一直以为大理寺卿是站在沈相这边的,却没想到他竟然也是肃王的人。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不得已沈相只好退步,提前结束宴会,分批护送宾客回府。而接下来柏安衍的话更令人捉摸不透。“飞廉,通知曲侯府上的人来沈相家,趁今夜就把二十多年前的桩旧案破了。”
“是。”
沈南意看向柏安衍,没想到这一次他比自己动作快了一步。想必是在沈家耽误的时间,他查到当年的真相。一个时辰后。沈府大厅中,柏安衍坐在主位,等曲府人上门的时间里,沈南意身穿仵作服正在庭院中验尸,府中气氛凝重,下人蜷缩在一团瑟瑟发抖。不久后,沈南意验尸完毕,站在大厅门口禀告,“经过检验,头颅和城隍庙碎尸拼在一起确定为同一人。死者女,二十四岁,怀胎八月难产死,孩子死后娩出已经腐烂没了,只剩下些许毛发和紫河车。”
只是这么一描述,沈家人就已经反胃。沈赵氏按压不住怒火,蹭地站起来,质问道,“什么意思,现在怀疑这怀孕女子是沈府的人杀的??”
沈南意进门,边走边摘手套,扭头看向沈赵氏,莞尔一笑。“您猜对了,凶手还真是沈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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