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耀阳四人如万刀刮心,先是三个亲兄弟命丧黄泉,现在又是家里的顶梁柱倒下了。
一时间,郭家仿佛走到了崩溃的边缘,就像是那随风而去的落叶,只能听天由命。
然而,当郭耀阳四人将自己的父亲安顿好,闭门而出之后,那躺在床上的郭东海突然睁开了双眼,眼睛里闪过一抹奇异的精芒。
紧接着,他藏在袖子里的左手缓缓的探了出来,将那汗水淋漓的掌心摊开,里面赫然有一个被攥皱了的纸团。
半天之前,郭东海在内堂面观三子遗体,猛地悲从中来,一口鲜血喷了出去。
就在大家七手八脚搀扶郭东海的时候,白先生不动声色的,趁机往那郭东海的手里塞了一个纸团。
半天之后,几个来自各个城池的名医,均都围绕在郭东海的病床之前。
那郭东海突然睁开了双目,几个名医顿时感到惊奇无比。
郭东海沉声道:“几位先生,郭某有一事相求,还请各位大力配合……”
如此,才有了刚才的一幕。
咚咚!
半个时辰之后,房门敲响。
“进……”郭东海虚弱的声音响起。
房门被推开,那白先生迈步而入,先是将房门关闭锁死,而后才来到床前。
那郭东海摊开纸团,对白先生道:“先生,您这两个字,我已经照做了,现在能否告诉我理由?”
那纸团被摊开,其上赫然写着两个字:装病。
白先生一边沉吟着,一边在房间里渡着步子,道:“家主,我有些话想要对您说,但在此之前,请您先听我两个选择。”
“第一个选择,立刻带着全家老小远走高飞,离开这是非之地。”
“第二个选择,留下来,和那神秘人抗争到底。”
白先生扭头望向郭东海,道:“如果您选择第一条路,那么我的话,也就没有说出来的必要了。”
“我郭东海岂是贪生怕死之辈!”郭东海沉声喝道:“我孙郭华下落不明,生死不知,我三个儿子也被其害死,此仇不报,枉为人!”
“嗯,那好。”白先生点了点头,道:“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可能您有些无法接受,那么,我来换个方式向您表述吧。”
那白先生道:“就先前的惯例来说,神秘人每次送给我们的信封里,都会有两封信,一封看得懂,一封看不懂。”
“没错。”郭东海点头。
白先生继续道:“但这一次有所不同,他们只送来了一封看的懂的信,而看不懂的信,则是在四公子尸体的手里,也就是说,神秘人早就料到了这一幕。”
“四爷是追随那将信封交给乞丐的人而去的,正常来说,乞丐手里的信也应该是两封,就算是只有一封,也应该是我们能够看懂的,对吧?”
“没错。”郭东海再度点头,那封信显然是给郭家的,如果是看不懂的信,那给郭家的意义何在?
想到这里,郭东海已经开始出冷汗了。
白先生道:“所以说,神秘人其实已经知道了,我们将附近的乞丐全部调换了,想要知道这件事儿,其实并不太难。”
“难的是,在知道乞丐被调换之后,能够立刻布局,引诱四公子出去,而且确定四公子一定会死,也确定四公子的尸体将会被我们给搬运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