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玉佩,就是他亲自交给我的,说是你当年离家出走之时,留给他的唯一信物。”
杨昭手里紧紧攥着这半块玉佩,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娘,你为何要骗我,为何?”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沈不易感到有些不解。
杨昭擦了擦眼泪,“当年,我娘和我说,我爷爷打猎掉落山崖,被狼吃了,再也回不来了,故此要带我离开,我。”
唉。
此时的沈不易,对他娘刘氏的选择,却非常的理解和同情。
孤儿寡母,饥一顿饱一顿的猎户生活,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孩子,离开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就像现在,如果没有离开,杨昭不可能随着康特来到长安。
“你爷爷身体还硬朗的很,明日我就派人去青州,把你爷爷请到长安来。”
听完这几句,杨昭连连摆手。
“不妥,不妥,爷爷年纪大了,不可长途跋涉,待我返回琅琊,自当前往月山看望。”
杨昭对着这半块玉佩,不停地抹着眼泪。
沈不易知道,这时候,好戏该开始了。
立刻冲站在门口的风五使个眼色。
风五心领神会,立刻转身出去了。
吱哟吱哟,一阵大门声响。
紧接着,有人急匆匆跑来。
“大人,姚丞相来了。
沈不易有些犹豫的看向杨昭。
“杨公子,要是被人看到你我私下接触,恐有不妥,还请去里屋躲避一时。”
杨昭转进里屋。
外面于得水登场了。
贴了些胡子,穿上一身淡紫色官府,乍看之下,和姚崇倒是有七八分相似之处。
“微臣沈不易,拜见姚丞相。”
于得水手捻胡须,微微颔首。
别说,这些小动作,学的还很到位。
“沈不易,不必多礼。”
“不知丞相深夜到此,有何指教?”
沈不易一边说,一边眼睛往里屋偷偷看了一眼。
想必那杨昭,一定在后面偷看吧。
“薛王和黄素内外勾结,意欲造反,圣上震怒。
此事正在彻查,或许会牵连到琅琊王。”
顿了顿,接着又说道,“我已知会郝鹏,你俩明日一早赶去驿馆,安抚好琅琊王随从的情绪,切莫出大乱子。”